说着,他便将沈哲子刚才递回来册子往任球手中塞。这份重礼,那是准备献给沈哲子,可是他现在却毫不怜惜要送任球,可见已经像是个输不起赌徒,要作最后
沈哲子肯浪费时间与这个曹立说这久,当然不是为将其逼入绝境。毕竟无冤无仇,而且与这样个江北流民帅之家保持个良好关系对他而言也是好事,也能从侧面支持到在江北经营杜赫。
但他也不会就这样不管不顾将羊贲烂摊子接手过来,略作沉吟后,他便说道:“记得前次相见,羊士勇与你颇有呼应,王叔虎也曾为你发声,怎如今成孑然身?”
“这、这……”
曹立听到这话后更加无言,不知该要从何说起。
“你下车吧。”
。当然如果能够找到王导、温峤那样级别人来作证,沈哲子也无可奈何。但问题是,人家根本没有必要搀和这种脏事。
“兵祸连绵,亲旧辗转流离,续嗣实在不易,还望驸马能够高义成全!身受大恩,必剖心破胆相报!”
曹立说着,从袖囊里取出卷小册,恭敬递到沈哲子手里。
沈哲子抖开那纸卷,略细览,眉梢不禁扬,对这个曹家大手笔不免有所讶异。这小册里详细列着曹家进献财货之类,粗粗估计应有数百万钱之巨。单单自己这里,便有如此高额进献,至于羊贲和王彪之那里也就可想而知。
有这个认识,沈哲子对于淮地流民帅丰厚身家,不免也是高看眼。这些流民帅,说好听点那是聚众自保、抵抗羯胡,但从另个侧面来看,未尝不是割据地。日后能够取代那些日趋务虚高门,自然有其自存之道。
沈哲子冷漠态度让曹立感到绝望,中途被赶下车后更是仿佛失魂般,昏昏噩噩不知该要如何走出困境。
他漫无目在街上行走着,眼中尽是迷茫,心中不乏懊恼悔意。这种事情,本就不是他们这种武宗人家能玩,强要追逐,如今却是进退两难,乃至于行至绝路。
“家郎主不肯为曹郎君发声,郎君心中可有怨忿?”
任球得沈哲子吩咐,行出段距离后便离开队伍,站在道旁等待曹立。
曹立神情恍惚,听到声音后抬头望去,待见到任球后眸中闪过丝希冀光芒,匆匆上前深施礼:“往昔疏于礼见,强求本就悖于人情,即便不能得幸,岂敢有怨。只是如今已经途穷,若能得点滴之恩,此生不敢有负!求任先生能善念相助,在驸马面前略作美言!”
不过在扫眼之后,沈哲子便将那册子递回去,他现在最不缺就是钱。而且也不得不考虑,台中之所以给他这样个便利,未尝不是在给他挖个坑。实在没有必要为区区点财物,而冒上这样个政治风险。
曹立见沈哲子拒绝接纳财物,心内不禁凉,低声说道:“略具薄礼,难成敬意,后续自会……”
“你也不必与说这些,不妨明白告诉你,若你家真有确凿无疑证据,那就不妨拿出来,也没有必要为难。以此邀利伤义,是不取。”
“驸马……”
曹立闻言后表情不禁更加苦涩,他就是没有才被逼得走投无路,甚至于因为羊贲表态要置身事外,就连原本那套说辞都不敢再多用,免得遭人记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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