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他们感到好奇是,驸马为什要如此郑重替王述扬名?难道他们彼此之间有什不为人知联系?
这个问题,不独众人好奇,就连王述自己都诧异得很。说实话,他究竟有没有大才,他自己都不清楚,而且他与这位驸马也并没有什过于亲密往来,甚至于今天才第次见面。
而他来到沈园原因也不是为攀附结交驸马,原因很羞涩,按照台中章令规制,他父亲也有资格在二陵外营造衣冠冢,可是他家中却并无余财来做这件事。所以今天是特意向台中请假,想要来看看能不能遇到故旧人家帮忙借点钱。
所以当沈哲子直接点到他时候,王述自己都愣,半晌后才反应过来,端着酒杯起身离席回应道:“驸马义论高举,发乎意外,难免惶恐。台中选任,时人雅赏,应是各有分寸,不敢深论。倾杯饮胜,多谢赏识之礼。”
沈哲子微微笑,同样饮而尽。他能听得出王述这番
究还是追古自勉,法从贤长。若无二所察所得,不免愧对于前,遗憾于后。人之所失,岂独古今;不能拣尽遗珠,愧不识其明。览同流,难道就没有这样遗珠之憾?”
“贤庭兰芷,蔓生于阶;或有流光溢彩,或有馨香满盈,当然也有神光内敛,才蕴于中。人识有浅,难免错望。若得洞察,则就要惭居其前。瑞鸟懒作奋舞,何尝不是世道错失啊!”
众人听到沈哲子这番话,心中便生出好奇,驸马这是在为哪家子弟鸣不平?言辞这样恳切,实在是让人遐思连连,纷纷转头览遍席中,猜测究竟是谁竟然能够得到这样评价?
这当中,王述也正有些好奇左右打量。说实话,沈哲子这番话其实引起他心内不小共鸣,但是在自察少顷后却不免暗叹声,并不觉得是自己有幸。他虽然是名门之后,但清誉实在太浅,平日也并不活跃,自问与沈哲子没有这好交情可以令其在这样场合下为自己扬名。
沈哲子并未让众人猜测太久,只是在席中举起酒杯,视线则落在仍在左顾右盼王述身上,笑语道:“才浅未敢美称识贤,唯中朝旧事偶有得悉二。蓝田侯藏贤讷处,看来应是家风使然。”
众人览遍席中无有所获,再听到沈哲子这说,不免便有些哗然。再联想刚才沈哲子那番话,便察觉到确是与王述处处吻合。
太原王氏中朝旧望,说是贤庭并不为过,而王述眼下处境在其庭门之中并非孤例。王述祖父王湛就没有什名气,被人目作痴儿,甚至武帝司马炎都经常拿其来开玩笑。后来才能显露出来,王湛侄子王济就曾经感慨家有名士,三十年而不知。
后来时人再评价太原王氏几人,王湛父亲王昶和儿子王承,祖孙三代,王湛被推为最优,甚至王承这个中兴第名士都要略逊其父。
这想,王述人生履历、最起码这前三十年与其祖父实在是太像,都是喑声独处未为人知,乃至于有痴愚之名。
王述究竟有没有大才,众人并不清楚,乃至于有人甚至不知道蓝田侯王承居然还有个儿子。实在是王承死太早,虽然名气极大,但却并没有在中兴之初得居显位,自然影响要小上许多。加上王述这个人实在太不显眼,自然也就难为人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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