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也曾是蔡氏门生。所以,蔡氏同样能够与流民帅进行有效交流,而并非郗鉴专享。况且,蔡谟久在都中,内附之心很重,这是他强于郗鉴地方。
但是对于淮地具体形势,王导在细节上也是所知不多,郗鉴渐行渐远,京府又有刘超坐镇,他对于东面事态掌握渠道几乎已经完全丧失。
所以今次顾和前往广陵,其实也承担着另个使命,那就是将淮地各种细微关系梳理清楚,汇报给台中来。有这些资料支持,王导才能做出准确判断,有没有必要拿下郗鉴,或者说怎样用最小代价拿下郗鉴。
当然这些用心,是不可能直接交代顾和,就算他信任顾和,也担心顾和在细节上会流露出台中此念端倪,让郗鉴有所警惕。像徐州这样重镇之地,要就引而不发,如果要动,那就需要雷霆击、不给对方做出反应时间,逼迫郗鉴不得不归朝。
不过蔡谟这个人虽然信得过,但也有些小毛病实在让王导有些忍受不。
众人正在闲谈之际,个年轻人匆匆自门外行入,悄无声息坐在末席。王导看见此人后便笑语道:“诸君皆雅座,为何独独思玄出入频行?”
那年轻人名为江虨,其父江统中朝时曾作《徙戎论》,但是因为当时时局变幻不明,并没有引起太大重视,其后数年之内,夷狄果然蜂拥而起,祸乱华夏。时人痛切之余,才知江统此论经国远图,恨不为时用。
听到王导笑语,江虨还来不及答话,另旁蔡谟已经笑嘻嘻说道:“既入庭门之内,门生焉有不拜恩主之礼?太保雅集诸君于厅内,尚书训诫门生于廊下,内外俱有令誉,可谓美谈。”
江虨听到这话,脸上微有惭然,垂首不敢说话。而王导则指着蔡谟笑斥道:“小子勤做乖张之语,若非心有通念,安能许你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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