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放之口气不乏凄楚,边揉着眼角乌青,边可怜兮兮道:“他不光打,还言道若是还不能将驸马找来,以后在家见次,便要打次……唉,这场无妄之灾,本来这几日心里就有忌惮,待在沈园这里不敢回家。凑巧今天归家取些物用,就被撞见。”
庾曼之听到这话,不免尴尬笑。所谓疏不间亲,温放之虽然被其老子给揍,但自己骂人家是狗贼也实在有点过分。
“原来是这样,那是失言。不过也就是温公而言,若是换旁人,如今都内谁敢对兄弟无礼动武,那真是找死!”
庾曼之憨笑声道歉,继而又略带不满道:“温公也实在没有道理啊,他找不到驸马,为什要打你?”
“家父倒是说,心中积郁,若不打人不能畅怀。老拳生风,伤旁人未免又有不美。既然身为人子,年来又长成身体,受得住几拳,正合拿来泄愤。”
皇帝,所以相较而言,她骂名反而轻些。加上元帝得国法理上并不充分,要善待中朝帝宗,因而中兴建之后,贾后牌位又被摆入太庙中与惠帝共祀。
这件事传出来,朝野都是哗然。几乎没过多久,台城宣阳门前便聚集大量都内年轻人请求台辅诸公放那几名闯入太庙义士,并且请求剥夺贾氏宗所有名爵哀荣。
诸多乱象,不而足。
庾曼之本来是个挺爱凑热闹人,但这次他却没有跟都内那些年轻人们起闹事,只是觉得这些人太吵闹些。在他看来,事情已经到这步,再在江东如何争执,也不会伤害到已经盘踞中原之地羯奴半分。有那个时间,不妨做些更有意义事情。
所以,这段时间里庾曼之除做些沈哲子离都前交代事情之外,就是待在摘星楼二楼侧室个射堂里苦练箭术。
讲到这里,温放之语气不免更凄楚,乃至于怀疑生在这样家门幸是不幸。他当然也清楚,父亲动手打自己全是因为对驸马有不满而迁怒,谁让往日他在家里总是夸赞推崇驸马。驸马离都,他心内反而有些庆幸。
自家老爹脾性如何,他最清楚,近来被都中许多吵闹搅得烦不胜烦,若是见到驸马,也不会有好脸色。
庾曼之闻言后不免庆幸,如果他老子眼下在
这天,他刚射完两壶箭,正让人帮自己松骨按摩,便看到温放之行入进来。
温放之满脸苦涩,右眼角还隐隐有些乌青,行到庾曼之横倒榻前坐下来,托着腮叹息几声,才副忧愁口吻说道:“长民兄,驸马他去哪里?究竟要何时才能回来?”
“哪里知道驸马去哪里,不过已经过这些天,大概也应该快回来。毕竟还有台中诏令,总要入台履任。”
庾曼之随口回答声,待抬头看到温放之眼角乌青,眉梢不禁扬:“弘祖你是怎?哪个不知死活狗贼敢动手打你?可知道对方来路?稍后带人陪你去寻仇。”
温放之听到这话,脸上苦色更浓之余又不乏尴尬,忙不迭摆手道:“不用不用,不是什狗贼,是、唉,是家父啊!家父早有嘱咐,让请驸马过府去见,可是驸马都不在都中,又要去哪里找?这几日台中颇多喧扰,家父应是心烦得很,今日归家又问,便成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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