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钱?”
温放之听到这个数字,便皱眉沉吟起来,乃至于用手指轻轻在案上拨划。随着算盘在吴中传出来,这种较之算筹更方便直观算法便很快在江东其他地方风靡开,许多人家自己学习算学,都是以此来学,抛弃早先算筹。
庾曼之见温放之这幅模样,不免觉得自己话多失言,让温放之有点钻牛角尖,矫枉过正。要知道二十万钱可不是个小数目,他近来接触许多人家子弟,其中不乏对此深感兴趣者,但是困于拿不出这多钱。
温放之眼下又没有任事,温家本身在都中也没有太多产业,即便温
温放之听到庾曼之解释,已经忍不住倒抽口凉气,眼眸也瞪大起来,继而便觉得手中这块牛皮滚烫,忙不迭推回给庾曼之:“几亿钱?如此贵重礼货,哪敢收!”
庾曼之闻言后便笑语道:“你这小子还真是痴愚,说是整个鼎仓可比十数亿钱,又不是独独这张皮劵。当然,这皮劵也是价值不菲,原本定额乃是十万钱份,如果是外间想要购买,如今已经作价二十多万钱,仍是有价无市。”
“不过既然给你,你就收着。这皮劵只是个凭证,以后凭此再打造出批金劵来,彼此置换,那才是真正代代传承。不过眼下都中资用匮乏,主要还在营建,也就只能因陋就简。凭此份皮劵,日后年年分利。只要建康日趋兴旺,便能分利递增。”
庾曼之本人对钱财也没有什太大概念,摆摆手脸豪气笑语道:“庾三虽然不是什千金人家,但也绝对不会亏待良友至交!你也知亲翁是郗公,前日派子弟入都,手买入二十份皮劵,赠五份,来日成婚还要带来五份。驸马那里也言道,若能卖出百份,便赠份。”
从个打秋风吃白食无赖,陡然跃成为百万富翁,庾曼之也是膨胀得很,颇有种视钱财如粪土姿态:“钱财不过身外冗物,若无其伴随,不免形单影只,怆然可怜。但也只是足用即可,太多冗物挂在身上,实在是劳心费神。”
“将这份皮劵送给弘祖你,你可不要因此自得自满,或是学旁人骄奢浪费。你也是已经订婚之人,成家自立指日可待,自然要有长计,若是囊中欠物伴随,难免妻儿都要为贫所困。”
庾曼之用种过来人口吻,不乏感慨对温放之说道。
温放之闻言后不免大感受用,连连点头道:“长民兄你说得对,正如今次家父愤恼难耐,将给逐出家门,若是在都中还有旁家院,不至于腆颜寄在驸马家中。眼下尚是自己人,如果来日妻儿都在身畔,若无片瓦遮顶安养,实在愧立人前!”
说着,他又拿起那皮劵收入怀中,然后又说道:“长民兄你说什鼎仓分利,是不懂,但料想长民兄你不会骗。既然这是长利传家事情,又是驸马筹谋,于情于理,都应该帮衬二。只是份皮劵有些少,不知长民兄这里还有没有?也不用赠送,市价多少依价购买,这份钱款,稍后也让人送来。”
庾曼之闻言后便摆手道:“长计是好,但你也不用太过为难自己。就算是没有这些长计,都中诸多旧知,也不会坐视你庭门简陋。这样份皮劵,如今已经是作价二十万钱,你都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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