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决定驸马已经归都,温放之还是连忙告辞返家,安排家人给台城中父亲送信,临走前还对庾曼之说道:“那件事就这样说定,回家后就安排人将财物给长民兄你送来。”
庾曼之本来还是满脸微笑,听到这话后,脸色很快又变得幽怨起来,望着温放之背影良久,才幽幽叹,转过头来苦着脸对沈哲子说道:“驸马,父待你远比待要亲近得多。依你来看,他是不是对厌弃得很?”
沈哲子听到这话后,略错愕:“怎这问?”
言道这个问题,庾曼之便是脸感慨:“温弘祖个孺子,都能室累百万之资,也算是已经任事,且有旧勋在身,但却每每要学阮诞伯,囊中只留钱,恐其羞涩。也是个血气男儿,也愿像沈二样美婢盈门,也愿像云貉样名马满厩啊!”
“哈,你志向还真是不浅。你难道不见二兄他为养那满门美婢,每日在工地操劳?云貉那小子整日内外周转,非是御马,而是马奴。”
沈哲子闻言后已经忍不住笑起来,倒是没想到庾曼之竟是为贫困而愁苦,乃至于怀疑他老子不爱他。不过话说回来,庾怿对这小子也真是乏甚关心,往来传信问都不问声庾曼之在都中饿死没有。
庾家本就不是什大宗,庾亮在世时候,对家人管束也都严格。除个跟自己搞隐爵庾条之外,其他几兄弟都是苦哈哈,晋陵虽然有些家业,但都是新垦薄田,养家则可,没有什太大进项。如今庾怿在历阳,恨不得分钱掰成两半用,又怎会有钱给庾曼之在都中挥霍浪费。
“这些闲事,懒得听。交待你事情做如何?这件事如果做得好,你又何愁不能像温弘祖样身怀巨资。”
这家伙就是典型无病呻吟,闲得蛋疼,就算身上没有余钱,天天赖在自家吃大户也没为难到他,沈哲子也实在懒得给其什安慰,转头就问起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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