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站得高缘故,崔翎转首便望见正向此处行来沈哲子,正在进行动作不免微微顿,继而便乱步骤,被后方行上来人撞下,身躯略有踉跄。
“停,停!吴娘子,已经交待过你几次,行过这场时候,你不要行太快,要看准阿翎娘子步调!”
兴男公主打扮与崔翎类似,都是件不伦不类纸甲,只是胸前护心镜位置匠心独运描朵红艳艳大花。如果真这样出现在战场上,大概自己这方弓手都要忍不住来上箭,这靶子实在太亮眼。
“阿翎娘子行起来时,旗幡遮眼,后方那位娘子自然看不到她步调。到这处,旁边奏乐你该准备面小鼓敲击节奏,自然就不乱。”
沈哲子行到台下,望着副认真姿态公主笑语道。
吩咐,那就先退下。眼下都内那些商客,也都是思劵如渴,亟待慰藉啊。”
沈哲子想想,倒也没有别事情要说,于是便摆摆手,让人将任球领下去。待到任球离开后,他便对着门外喊道:“进来吧,这张望腰都要晃折。”
道倩影自门外轻盈迈入,乃是沈哲子娇俏小侍女瓜儿。她穿着件水色短袖衫,罩在内里却是样式有些古怪、类似纸甲罩衣,因为被沈哲子调侃而低垂着绯红俏脸,边行上前边低语道:“奴、奴不敢打搅郎君会客,实在是公主催促得急……”
见过任球后,沈哲子倒也没有别事情要做,闻言后便站起身来,行到小侍女身边敲敲她身上那罩衣,笑语道:“这衣服谁做?真是丑得很,家瓜儿本是貌美如花俏娘子,穿上这身,实在是明珠蒙尘。”
瓜儿听到这话,已是忍不住噗嗤声笑出来,继而便忙不迭掩住小嘴,过后才行至沈哲子身畔低语道:“稍后见到公主,郎君可不要这说……”
“啊?是啊,这简单布置,、其实想到,只是没来得及说出口!”
兴男公主拍额头,却忘头上还顶着具兜鍪,直接被她打落,便忙不迭弯腰去捡,又转头望向沈哲子:“你在旁边看着就是,就算是夫郎,哪有在主帅面前乱开口道理!”
“原来公主才是主帅,你这幅甲衣缨翅、翼护仪制可都比阿翎娘子低等啊!”
沈哲子抱臂站在台下,摆出
沈哲子闻言后便然,顺手捏下小侍女粉嫩脸颊:“再仔细瞧,家瓜儿天生丽质,倒也不是什衣饰物件能够败坏。公主又是为什让你做这幅打扮?”
瓜儿听到这话后,转眸望沈哲子眼,薄有浅怨:“还是郎君撰写戏文,奴倒是更愿做梁家郎君身畔听用,可是公主只愿让人扮作随员、马奴。”
沈哲子闻言后便哈哈笑,领着小侍女快步往内院行去。他倒是有些好奇,他家那好动小娘子究竟做什。
刚踏入跨院,丝竹声扑面而来,莺声燕语,南腔北调,融汇在起并不嘈杂,反而给人以相得益彰,勾人心弦味道。
绕过小廊之后,沈哲子便看到花厅前宽敞院子里已经搭起个不小竹台。整个竹台用木板布帛装点成个辕门节堂模样,此时正有几道身影在上面穿梭翻滚,其中最亮眼个正是崔家小娘子崔翎,身上披着纸甲漆作明光铠样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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