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峤听到这话,略作沉吟后,脸色才变得好看些,说道:“是,记得那个京兆杜家子就被你安排去涂中。眼下那里形势如何?唉,场乱事下来,过往多年经营都是虚掷。涂中那里故中书早有规整,可惜终究还是没有防住逆心。祖士少心狭性,bao,终究还是将祖车骑生功业败坏空!”
“祖约已经北投,眼下就算还要罪责,也是鞭长不及。但这并不意味着台中就无事可做,故中书经营涂中旧事,晚辈也有耳闻。但今次亲临其地,心内确是愤慨难当!往年台中物用倾往涂中良多,却都被*贼饱私囊,所谓南塘之防,不过几段朽木而已。郭默这个伧贼,实在当诛!”
沈哲子忿言说道,如今这个时局中,郭默未必是最贪个,但问题是江东、江北形势不同,江东就算是乱,还有别手段可以补救。但若江北布置旦出大漏洞,淮地乃至于建康都要大受震动,届时遭受波及
语道:“虽然刚刚归都,但却听人说都内那些年轻子弟,当中不乏人要将温公推举为三君之。若果真如此,温公确是不愧此名,理当受之!”
“你还有脸笑!”
若不提这茬,温峤气得还轻些,这些年轻人就是不明所以胡闹而已,他们编出那些名头本就不会受人承认,就算居于其中也不会有什荣耀。他们要以党人自比,可是如今台内哪个也没心情去为难他们,免得招惹个权*骂名。虽然未必会有什实际坏处,但是恶心人啊!
“那个摘星楼虽然是你家园墅,但最近你也不要再去。今天进台城就正式履任,都已经拖这久,若再不应诏,台中也不会再等你!”
温峤又闷声道,这也是他急着要找沈哲子原因之,摘星楼里那些年轻人闹腾,台内诸公虽有不满,但也不好直接态度强硬去弹压。只是对于惹出这场乱子沈哲子,也确实是有些不满。
若是以往,他们同样拿沈哲子没有什办法,但是不要忘沈哲子还有份任命诏书尚未应诏呢。东曹掾在台中虽然不是什特别重要职事,但作为起家官,也确实是优越到极点。如果沈哲子再迟迟不应诏,那直接将这任命撤掉,职位许于旁人,顺便再发个卑品征诏。虽然这样也压不住沈哲子,但起家卑品也确实能恶心人。
温峤几日前便在台中听到有人言道这些,所以才急着让儿子去找沈哲子。自己这里担心几天,可是当事人却仍懵然不觉,他心内也是颇感郁闷:“明知道有征诏在身,居然还离都四处去浪荡,这不是在拿自己前程开玩笑?如果自己都不爱惜自己,这让那些看好你长辈对你又是何看法?”
沈哲子也明白自己不声不响离都也确实有些不妥,所以他才在江北匆匆行之后便返回,甚至没时间留下来等着看杜赫过江后第场尚算有些规模战斗。不过幸而杜赫也没有让他失望,当他在路上时候便接到捷报,已经收复滁县旧城,那些豫州军残部也都顺便接收下来,可谓速战速决。
对于温峤,沈哲子也勿须隐瞒太多,尤其此老也确是在为自己着想,沈哲子也不想让他失望,于是便说道:“晚辈今次离都,倒也不是闲极浪荡,而是去趟江北涂中。”
“去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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