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这点之后,张苌心中顿时大惊,此际城中虽然令行混乱,但真要上升到定层次命令其实也是有迹可循。特别属于他父亲张豺符令,究竟有几枚,又如何使用,父子之间都有充分沟通,绝不会出现这种级别乱命!
这时候,他才想起午后家人急急前来,然而他忙于调集禁卫准备应对城防危局而没有时间召见,连忙命人将家人引入,这才知道祖青已经于上午出走,时间恰与那枚符令被使用记录向吻合!
“竖子,真是贼心不死!”
张苌心中暗骂声,先是挥笔疾书手令、告令各处紧要戍处作废那枚符令,又开始思考该要如何处理这桩变故。
他虽然亡羊补牢、作废符令,但想要覆及全城,最少也要几个时辰时间,而祖青出走早已经过个白天,其人本身便是信都人尽皆知禁卫大将,此前张豺也并没有公开罢免其人职事,如今手中又持着这样份级别甚高符令,会酿生怎样变故,实在难以估量。
本居住僧尼早已经逃散过半,由此而出,便可直入内城。
只要离开护国寺,祖氏家人也准备许多通行手令,寻常人此刻于城中或是寸步难行,但祖青自然不是什俗流,到现在为止,他还是张豺婿子、羯国新贵,那些巡城兵众们就算发现他家人游荡,多数也都不敢留难,自可从容潜伏下来,等待夜幕降临。
行人分开之后,祖青便又率领几十名心腹家人再次潜入护国寺中。羯主石虎侫佛成性,因是这寺庙规格宏大,不逊于座小城。
祖青此前也曾为寺中手握重权禁卫大将,对于寺庙整体布局自然不陌生,想要潜伏下来并不困难,除非张氏在察觉到他出走之后大肆搜索护国寺,否则便不会有什,bao露危险。
不过张氏也根本没有这样机会,午后刚过不久,城池东北瓮城突然被晋军攻破,甚至有部分晋军直接由此冲上主城墙。前线督战张豺即刻下令防线卒众向此充填,双方在这瓮城之间展开殊死力战,死尸堆叠几欲盈丈!
略作沉吟之后,张苌面派遣部禁卫直扑祖氏寺内居舍,虽然张苌也明白还能堵住祖青并其家人机会已经微乎其微,另面,他则带领几名心腹家将行出西殿主殿范围,沿途让人调走值
城头急讯飞报护国寺,留守护国寺张苌也是惊恐有加,忙不迭抽调寺中禁卫于西殿之下集结几千之众,准备随时增援城头。
兵众如此迅猛抽调,防卫上自然难免出现漏洞。若是外来者或还难以利用这混乱时机,但这对祖青而言不成问题,趁着各方兵卒抽调、军令正是混乱之际,他堂而皇之引众便入西殿范围,并且凭着兵符半途拦截数百禁卫跟随其后。
混乱持续个多时辰,黄昏时分,城头危机暂时解除,但西殿殿前集结起那几千军众也并未散去,其中半数被征调到城头补充此前那场恶战损失。
留守护国寺张苌此刻也是焦头烂额,即便没有城外晋军攻城庞大压力,单单目下城内乱象丛生、乱命百出,便完全梳理不出个头绪。
他这里刚刚送走增援城防禁卫,即将入夜时候,又开始检查今日城内令出种种,继而便发现个直接出于他父亲、级别甚高符令今日被人多次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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