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张豺身在城头督战,处境混乱且危险,自然不敢将国玺随身携带。而护国寺张氏家舍中,也只有群家眷留守,甚至就连阿冬娘子都能轻易盗出张豺符令,可见防卫疏松,也绝非藏玺之地。至于留守西殿张苌,更不敢将传国玺贴身收藏,此玺本就石氏夺自屠各刘氏手中,若是走漏消息,禁卫中屠各势力难免拼死争抢。
而将玉玺收藏
“杀!”
祖青心知留给他时间不多,舌尖抖下令道,之后其人奋然向前,身后几十道人影俱都冲出,如虎狼般直直向前扑去。双方陡然碰撞,血腥杀戮由是展开。此处留守者非止此前露面几人,前前后后又有二十多人冲出,俱都彪悍异常。
但祖氏家将也不是吃素,作为偷袭方,更兼人多势众,杀戮开始小半刻钟之后,留守在此张氏亲信尽数伏诛,而祖青方也死伤三十余人,为争抢时间,他们也付出惨痛代价。
“速速搜索室中,不要放过任何可疑之处!”
祖青肩头中箭,此刻却无暇处理,咬牙折断箭杆,示意家人起冲入厢室,拿出火种照亮室中,然后便展开快速细致搜索。
不好实施,且心中隐隐有个猜测。
略作沉吟后,祖青掏出属于张豺那名符令,让家将交给名禁卫兵长,下令让这兵长持令前往西殿东南方入值待命。
待这几百兵众离开后,祖青便给身边家将们打个眼色,行人再次返回他们此前潜伏位置,并由此前那名追踪家将引路,直往先前张苌所入厢室而去。
此时夜色静谧,高高低低建筑投下大片阴影,祖青并其家众几十人穿行在宫阁之间,仿佛鬼影出没。
突然之间,西殿南侧传来尖锐鸣金示警声,整个西殿范围顿时骚乱声大作。听闻此声,祖青嘴角泛起冷笑,张豺那枚符令盗出已经这长时间,必然已经,bao露,特别在这西殿重防区域,早已经从护命符便成催命符。
“阿郎,此处有物!”
厢室面积不大,器物陈设也并不复杂,很快便有家将循木梯登上房梁,继而便在房梁上寻找到个被紧紧包扎起来锦盒。
祖青接过那锦盒,剖开包裹在外布层,掀开锦盒之后,便见方印玺摆放其中。凑于灯火下细览,只见这方印玺角镶金,肩刻“大魏受汉传国玺”,侧则“天命石氏”,正方玺文赫然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果然是传国玺!
观此印玺,祖青已是激动得浑身战栗。他自知年初护国寺事变后,传国玺落入张豺手中,但张豺究竟有没有归还给刘后,祖青并不清楚。但是按照他对张豺解,得此重器,又怎会轻易让出。且如今信都张豺大权在握,即便刘后也不敢撕破脸强要玉玺。
有那枚符令,bao露掩人耳目,西殿前殿范围禁卫兵众俱被惊动起来,纷纷往警兆响起方向冲去,这让祖青他们行进更加顺畅。
“正是此处!”
夜色中,负责领路那名祖氏家将直向前方排厢室中座。祖青抬眼望去,只见厢室前后多有树荫,西殿作为帝王行宫,本来是禁止植树特别茂密大木,但此处前后松柏成荫,可见其荒僻。
“什人?”
夜色树荫下,突然响起声,bao喝,旋即便有数道人影冲出,各持强弓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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