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王师新入信都不久,首先所关注还是诸多浮在表面上线索,随着时间推移才会更向下发掘。因此直到此刻才意识到祖青身上所蕴含丰富信息,并加以重视起来。
其实有关祖青讯息被忽略,辛宾也要负上定责任。他在开始便已经接收到些有关祖青讯息,毕竟祖青度曾是信都主要实权者之,而恰恰正是因为这身份,才让辛宾有意识回避有关祖青讯息。
辛宾曾经受惠于祖约,也愿意在职事允许范围之内对祖约后人稍加庇护。可他也没想到祖约儿子祖青居然在羯国如此威赫,这就
师审问重点问题,所得到答案自然也是极多,众说纷纭,不而足,能够得到验证却是少之又少。这就造成种怪异现象,这两人明明全城皆知,但却好像凭空消失般,根本就没有确凿证据指明他们究竟是生是死,又身在何处。
甚至就连张豺家眷都在之后大索全城过程中,被从处民宅中搜出来。但就算是这些张氏家人,都不能提供张豺确凿所在。
至于羯主石虎,则有许多羯国权贵证词指明其人被张豺幽禁于禁苑中,可是王师接连几日不眠不休,几乎将禁苑翻个底朝天,而石虎儿子石苞尸体,就是在搜索过程中从处枯井中打捞出来,但却唯独不见石虎,甚至不见其人被幽禁此中确凿指向。
很显然,要是张豺欺骗这些羯国权贵,要是这些权贵欺骗王师。之后通过斩杀十几个羯国权贵,辛宾算是确定前个可能更大。如此说来,羯主石虎有很大几率是被属于张豺部曲裹挟出城逃亡。
可就在辛宾正略带遗憾准备将此重要情报传告大都督谢艾时,事情又有个突破性进展,那就是张豺尸体意外被发现。
时间已经过去几天,这具尸体本就死状恐怖,近乎被残忍分尸,此前由于清理护国寺外围被随意抛弃于外,还是王师在接到张豺死在护国寺外街上这讯息再作复查时候,才通过尸体携带兵符等物确定张豺身份。
有这个意外发现,辛宾原本失望心情复又怦然而动,告示全城凡晋胡之众、只要能够提供有关羯主石虎讯息也能验证,俱都给以高额犒赏。
然而真正打破这僵局,还是辛宾突然而来点心血来潮。那就是他突然回想起当年潜伏羯国旧事,得祖约许多关照,才能成功返回淮南创建功业,如今他率部攻入羯国都邑,际遇已经大为不同,也想在公事之余对祖约稍作回报,让人搜索祖氏家人稍作关照。
通过这条线索,辛宾才突然发现祖约儿子祖青居然曾经度在羯主石虎与权臣张豺之间担任某种重要角色。这个祖青,是羯主石虎所器重羯国新贵,是张豺倚为臂助亲厚婿子,同时还是原本羯国中重要将领。
也无怪辛宾会忽略祖青身上这条线索,首先祖青在信都城中达于最显赫时期还是在年初护国寺事变前后,等到张豺上台弄权,祖青在护国寺禁卫体系中所担任角色已经少为外人所知,更不要说在王师抵临信都攻城之前,祖青早被张豺解除军权、完全淡出时局之外,甚至度被软禁,最起码这些散落在护国寺外而被擒获羯国权贵们,对此种种所知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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