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宋焰生气,生很大气。可如果她去找他,他会原谅。但如果她不去,就出事。
孟宴臣堵着她,把她锁在家里。她从二楼翻窗爬树逃走。
但现在,没那容易。
许沁不会像肖亦骁说立刻跑去找宋焰。宋焰不会同意,两人关系只会进步恶化。
而她是否真想清楚,想清楚后要怎做,都需要过程。
“羡慕——不行。”许沁笑笑,低下头雕刻,“有喜欢人。”
蒋裕靠在桌边,拎起只木头小猫,问:“你爸妈反对?”
“摁。”
“那你怎办?”蒋裕好奇,全然忘两人是相亲对象。
这话把许沁问住。
“能看看你作品吗?”
“走吧。”
许沁房间很大,有个专门会客厅,和卧室区隔着屏风。
她书桌上摆满小雕刻,小动物小花小草小人儿,栩栩如生。
蒋裕饶有兴致地个个观赏,许沁坐到桌前,拿起未完工雕刻和刀子,说:“不招待你。”
第二天,许沁又睡上午,釒神好些,准备在家吃完午饭回棕榈花园。午餐前家里却来位客人,蒋裕。说来找孟宴臣,而后者和肖亦骁出去。
付闻樱把许沁叫下楼招呼客人。
蒋裕上下打量许沁,见她清瘦不少,问:“感冒好吗?”
许沁说:“差不多。谢谢你送花。”
蒋裕笑笑:“你对所有人都这客气?”
“之前想太多,做太少;现在不想想那多,慢慢做自己——”许沁抬头看蒋裕,说,“想做让自己开心事,再顺其自然,看未来有什路在眼前。”
……
许沁回到棕榈花园,独自坐在阳台上菗根烟。楼下,五芳街熙熙攘攘,热热闹闹;棕榈花园内安安静静,草枯树黄。
她菗完根烟,联系管家,把家里水电费燃气费地暖费小区物业费都询问遍,拿本子记好。又把这几个月电话费汽车维修费加油费衣食住行曰用品各项费用都清算遍。
昨晚就是在这个房间,肖亦骁听完她话,仰起头长久地望着天花板,最后叹出口气:“那你就试试吧。”
“不试你会不甘心。试过,就算撞得头破血流,回来再乖乖听你妈妈安排,那时也心服点,不是吗?”
哪有他说得那简单,宋焰不肯。
也是在这个房间,很多年前那个星期六,孟宴臣生气地把她拦在家里,不准她去找宋焰。
她不吵不闹,不争不辩,只句句地重复:“要去找宋焰玩。答应宋焰,今天要去找他玩。”
蒋裕:“行,自便。”
半路,许沁突然发问:“你喜欢吗?”说这话时,她刻着木头,头也不抬。
蒋裕始料未及,愣下,又思考秒,道:“有点好感,但称不上喜欢。”
许沁抬眸,直接问:“能接受跟结婚吗?”
蒋裕抓抓后脑勺,倒也没觉得尴尬:“说实话,结婚吧,找个门当户对,跟谁结都无所谓。”
许沁说:“礼貌点总是好。”
蒋裕不置可否,见她无意识着搓着手指,而手指上还有木屑,问:“下楼前你在杆嘛呢?”
许沁说:“刻点儿小东西。”
“你还会雕刻?”蒋裕显然有些诧异,“石头还是——”
“木头。”许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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