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锐甩头发,臭屁无比地说:“姐,你说考上省状元可怎办啊?”
晕,无语半天沉重地拍拍他肩膀说:“那也只能节哀顺变。”
姜锐切声:“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啊。”他边说边贼兮兮地左顾右盼:“姐,遇见艳遇吗?”
没好气,“艳遇你个头啊。走啦,去吃饭。”
“等等等等,”他依旧不死心地张望着,然后拉手,“在那。”
当年得知要考A大,父亲准备大把关系,谁知道成绩下来,居然恰好卡在分数线上。家人惊喜莫名,差点把当成平时深藏不露天才。其实也就是运气好而已。进A大又懒惰下来,现在成绩不死不活,大概就是那种应考类学生吧。
站起来去厨房端绿豆汤吃,顺便给表弟带碗,他哗啦啦地喝完说:“对,聂曦光,明天你要陪考。”
“舅妈说明天她送你去啊。”
表弟撇嘴说:“不行,他们神经兮兮,会搞得精神紧张。”
于是,时隔四年,又次来到高考现场。第二天早,老张把们送到考点门口就回去,下车,姜锐四处张望。
时间进入六月,南京蓦地就炎热起来。
在南京待近四年,最大感觉就是南京似乎没有春天和秋天,不是热就是冷,长袖衬衫都很少穿到,可以直接在短袖T恤和毛衣中过渡。
不过这样炎热天气,倒是正好符合眼下焦躁心情——不是因为答辩,而是因为表弟高考。
舅舅舅妈自然是如临大敌,爸都打电话来关心,虽然舅舅不太领情。也不自觉地紧张起来,走过表弟房间时脚步会不自觉地放轻,唯恐打扰到他休息。然而在这片紧张气氛中,准考生却优哉优哉得欠扁,点着急样子都没有。七号就要高考,六号他还在研究游学手册。
“这个学校看起来蛮漂亮。”
还没弄清怎回事,就被他拉到个男生面前,姜锐大大咧咧地拍下那个男生肩膀,叫道:“庄非。”
然后扭头跟介绍:“姐,他是庄非。”
庄非?
似曾相识名字,还没反应
“你找什?”
“哎,要进去,姐,你多注意这些陪考人啊,说不定有艳遇。”
他朝眨眨眼,然后贼笑着进场。茫然,按着他话看看陪考人,群大叔大妈……艳遇……寒下。
趁着姜锐考试,在附近酒店订个房间,然后在酒店中餐厅研究半天菜单,点几个菜,嘱咐好上菜时间。弄好之后在附近逛逛,看时间差不多,便回到校门口等姜锐。
姜锐出来得极快,神采飞扬样子不用问就知道考得很好,迎上去,笑眯眯地说:“恭喜恭喜,终于甩掉门啊。”
“……你还是先考完再说吧。”
表弟高考完去欧洲游学是很早就决定事情,不过没想到也会被拉去,本来说是舅妈陪同。结果现在舅妈临时有事去不,只好上阵,想到要在飞机上坐十几个小时,就开始发怵。
“姜锐你要不要看看书啊,明天考试。”
“谁在考试前看书啊。”表弟很不屑地说,“临时抱佛脚有什用。”
谁说没用。鄙视他,就是临时抱佛脚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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