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站军姿、踢正步,两天五天也就习惯;偶尔到夜里,教官把同学们拉去操场上,团团围坐,院系与院系之间赛歌。
工学院这边男
她穿着件水绿色吊带连衣裙,湿发未梳,蓬松地搭在肩上,发尾滴着水珠。不知是下午太阳还是洗澡水蒸气作用,女孩脸颊粉嫩嫩红扑扑,露出脖颈、胳膊和小腿仿佛散着粉白色光。
她脚底趿拉着人字拖,十分懒散,边走边歪着头,漫不经心摸着耳朵里水渍。
陈樾身后队伍里忽传来声逗弄口哨,孟昀眼珠子霎时斜过来,表情很凶,麻利地从盆子里拿起漱口杯,杯水毫不客气泼过来。
两三个男生哇哇乱叫,飞跳着躲开。队伍里爆发出看热闹笑声。
部分水摔在地上反弹,泼上陈樾裤脚,还有几滴水溅到陈樾下巴上。他又无辜又震惊,低头看看自己裤脚上水渍,又抬头看看孟昀。
晚饭之后,队列解散。
男生们涌进宿舍,扎猛子似往床上倒,哪还顾得上满身臭汗。
陈樾不上床,坐在地上休息,时不时看时间——营地只有个澡堂,不分男女,规定七点前,女生洗澡;七点之后清场,男生再洗。
眼看六点五十五分,陈樾从床底拿出水盆、毛巾、香皂和干净衣服。
何嘉树见状,挣扎着跳下床,勾肩搭背跟着他走。
大新生军训为期个月,地点在郊区训练大本营。
出发那天,女生们收拾好行囊,拖到楼下。班上几个男生早已等着,帮她们将重重行李搬去大巴车上。
孟昀隔壁宿舍住着中文系,班上女多男少,没这个待遇,帮女生齐排排叹大口气。
除床单被套日用品,孟昀还背个吉他。
杨谦说,教导员通知,有特长同学带上装备,训练间隙赛歌时候用得上。
孟昀正不客气地瞪着那帮始作俑者,瞥见“连带伤害”陈樾,什也没表示,甩个白眼走开。那几个被白眼男生笑嘻嘻跳回原队伍,又不怕死地吹声口哨,孟昀头也不回,伸起手来比个冲天中指。
“哇哦。彪哦。”旁观男生们起哄,笑话那几个起头。
何嘉树哼声:“脑残。”
陈樾不发言,脑子里闪过昨天新背英语词汇collateraldamage。
军训日子过得无风无浪。
澡堂门口,排小队男生。位置有限,先到先洗。
陈樾看眼时间,已经七点。澡堂里头在清场,三三两两几个动作慢女生走出来。
队伍里男生们不免好奇瞟上两眼。女生们倒不会穿着,bao露,可披散着头发清汤挂面素颜模样也别有番清丽滋味。
何嘉树对男同胞“素养”嗤之以鼻,无语地摇摇头,给陈樾个眼神交流。下秒,自己却盯向某个方向。
陈樾看过去,见到孟昀。
营地十分开阔,食堂、澡堂、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分处操场两端。
上午刚安置好,吃过中饭,下午就开始顶着烈日军训,以班级为单位进行。
教官比较体谅他们,循序渐进,站半小时军姿,休息刻钟。
即便如此,个个娇生惯养年轻人们也受不住。
训到傍晚,全都累得灰头土脸,饿得饥肠辘辘,放饭犹如饿狗抢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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