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说
不会让你摔，就
定不会让你摔。”
孟昀慢慢加油，车子开始朝前。
陈樾大步跟在她身后，叮嘱：“双手放松，别太紧张。龙头灵活点儿。”
孟昀照做，车子缓缓在田间行走，每当她感觉失控可能要倒，颗心要悬空时，身后那股力量总能稳稳将她抓回来，回到原来
重心上去，她心也跟着稳稳落回去。
他们在路上来回走十几遍。
他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过会儿，说：“不知道。没人给过评价。”
他让她原地操作几次，待她练熟之后，说：“可以开。但你不会骑车，平衡起来会有点难，先1档慢慢走，好吗？”
孟昀愉快地答：“好。”
陈樾打火，踢车架，扶着车尾，说：“走吧。”
孟昀骑在车上，双脚悬离地面。重心稍稍歪，她就有点儿慌：“诶——”
孟昀低头，踩下。
“换挡在这儿，任何时候换挡都要握离合，记住，松离合要慢。”他站在车边，给她讲解。
他嗓音很沉，很好听。做事耐心，半点儿不浮躁，也不敷衍。孟昀稍稍走神，觉着这男人个性跟她就是个反着。
摩托车车座较高，她坐在上头，视线刚好与他齐平。她瞥他眼，他正低头给她讲着几个档位切换问题。黑发垂在额前，侧脸棱廓分明。
他抬起头，清黑目光撞进她眼里：“就这些，记住吗？”
孟昀试着拧下，仍是不得法。
陈樾伸手，指指她手背，轻声：“往前。”
孟昀弄不动，本就急性子，焦躁道：“说半天，你就不会给
示范下呀？”
说好要当好学生呢……
陈樾低头，抠抠额头，看她握着把手双手。他抬手，悬在空中，最终他食指拨拨空气，示意她把手拿开。
下车，觉得他选址有问题，说：“你特意选这儿？万走不稳，栽田里去啊？”
陈樾说：“比掉下山崖好吧？”
孟昀没话。
他放下摩托支架，说：“你先骑上去。”
孟昀骑上车。
陈樾稳稳控制着车尾，她重心又回去。他说：“你别怕，在后面扶着。你加点儿油，让车子启动慢慢走。”
孟昀有点紧张，轻声说：“你别让摔哦。”
陈樾嗓音沉定：“不会。”
“要是摔你给赔。”
陈樾：“……”
她眨下眼：“记住。”
心有余波，没忍住，她忽而笑下，
他不太自在，问：“笑什
？”
她随口说：“你这有耐心，真适合当老师。”
陈樾没说话。她歪歪头，问：“陈樾，你对人都这有耐心吗？”
孟昀默默收回手。陈樾握住车把手，手腕往前推，拧动；再往后，又拧动。
“哦——”孟昀搞明白，轻松学会。
陈樾个个指给她看：“左手这个，握住，这是离合；右手拧动，是油门；握住这个，是前刹，控制前轮。记住，速度特别快时候不要用。”
这个孟昀能理解，她点头：“会飞出去，要用后刹。”
陈樾指下：“后刹在脚下。”
陈樾说：“两只手放在把手上。”
孟昀照做。
陈樾说：“拧下。”
孟昀握紧。
“……”陈樾看看她眼睛，说，“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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