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樾看着她,放轻声音:“知道你这段时间还在跟他们磨合,很累。但你不该把情绪带到课堂上。你是成人,应该要比小孩更好地处理情绪。”
“可处理不!尽力!”孟昀骤然打断他,这些天压抑在心里挫败、无力和绝望喷薄而出,“尽力教他们,他们就是不爱学,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什,他们只想玩。原以为当志愿者可以帮他们,但他们根本不想要。他们点儿都不感激。”她越说越激动,越委屈,失控,“他们半点感
陈樾走过去,关上教室门。
他只是经过学校,来给李桐送心理教师志愿者资料,没想碰到这幕。
他低头面对着门,站好会儿,也不知道在想什。
孟昀希望他直接离开。她今天丢脸丢尽,此刻最不需要交谈安慰。
最终,陈樾转过身来看着她,问:“你凭什骂他地痞流氓,垃圾无赖?”
陈樾:“站住。”
杨临钊气道:“还要哪样?”
陈樾字句:“给孟老师道歉。”
杨临钊立在原地,紧咬牙关不出声。
陈樾冷脸:“不道歉你就给直站这儿。今天课全都别上。”
感受没有?她也会生气,谁天生就该让着你?你有不满,找主任,校长。跑这儿充老大,还很有理?刘思城骂句,龙小山就打人,他打人,孟老师再骂人,你又来打人,看你们几个,没有哪个是讲道理。”
孟昀盯着陈樾,见他侧脸冷峻,是真生气。
他说:“问你,孟老师骂你没有?”
杨临钊憋半天:“没有。”
陈樾又问:“龙小山要你来帮他出气?”
孟昀愕然:“你觉得他们是对?”
陈樾说:“要觉得他是对,刚才就不会让他跟你道歉。”
“谢谢你!所以你是在表演各打二十大板?陈樾你想说什?拜托你不要说什‘骂人是不对’这种废话。问你,哪个家长、哪个老师在生气时候,在看见学生在课堂上打架时候不会骂人?”
陈樾觉得接下来要说话她理解不,可他还是说:“这里孩子不样,他们心思很敏感,很脆弱。龙小山家庭很特殊。”
“就该照顾他特殊?那他有没有尊重过这个老师感受?”孟昀问,“有十个班,三四百个学生,不可能知道每个人特殊。当学生苦,当老师就不苦吗?他们心思敏感脆弱,心就是石头?他们在课堂上讲话、传纸条、睡觉、打牌、打架时候,有没有想过老师心也很脆弱!”
杨临钊脸颊血红,看孟昀眼,终于,含糊说句:“对不起。”说完飞快跑。
其余学生仍在张望。陈樾蹙眉:“都散,上课去。”
恰巧上课铃响,趴在窗外围观全溜烟跑开。西谷走时候,担忧地看孟昀几眼。
很快铃音落,教室安静下去。
教学楼里陆续传来“起立!”“老师好——”声响。
杨临钊又憋会儿:“不是。”
陈樾再问:“龙小山想要你来打孟老师吗?”
杨临钊脸通红,不吭声。
陈樾说:“孟老师跟龙小山事,他们自己会解决,你在这儿称什好汉?”
杨临钊被陈樾讲得半点道理也站不住,杵半天,气鼓鼓地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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