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身后人不怎讲话,似乎兴致不高。
何嘉树飞速跑到路边,轻轻跃,从树梢上扯下颗果子,牵扯得树叶簌簌,撒众人头。
他摘果,闪回队伍,朝孟昀
军训快结束时进行拉练,全员步行二十公里。这对受训许久学生们来讲是小菜碟。
众人身着迷彩服,各班列队站好。两人排行进,首尾相接。陈樾跟何嘉树本来在队伍最后排,后面女生队伍跟上来,孟昀和姜岩吊在他俩后方。
队伍浩浩汤汤,长蛇样行进在乡间小路上。
教官不怎管束,学生们边走边聊天。何嘉树偶尔跟身后姜岩孟昀讲话,陈樾不参与。他路走着,见乡间小路没有尽头,夏风吹动,树影摇摆;听孟昀在他身后直在讲小话。她懒洋洋,会儿讨论明星,会儿谈论美食,会儿说电影,会儿聊教官。
此刻他身后孟昀,声音听上去是再寻常好相处不过女生,和澡堂前、训练场上、院墙下孟昀都不样。
陈樾说:“臭。”
“你才臭,身上有香水。”孟昀伸手在他面前挥下。
陈樾往后躲,愣愣,空气里有很淡花木香,只是缕,很快就随着香味主人消失在夜色里。还有她留下句话:“樾是什意思?树?木头?还真符合你,无聊死。”
陈樾想说,樾不是树,是树荫。
但,也起不什作用吧。
里闪过笑意,大有副你能把怎样挑衅。
陈樾无声,忽然步上前,孟昀条件反射朝后倾倾,但脚犟在原地没动;他逼近,她脸上月光瞬间被他遮掩。她看见他腰身很直,皮带紧绑在迷彩服外套上。
她抬眸瞧他,军帽下,男孩子眉清目明;他垂眸,动作有些谨慎地从她手中抽过那半截烟头,摁灭在墙上。紧接着,退后步。月光重新洒在她脸上,清丽如霜。
孟昀回过神来,就皱眉,手里捏着小树枝扔他身上。
“……”陈樾怔怔,那小树枝砸在他衣服上,又掉地上不见。
陈樾不太明白为什她情绪和状态可以有那多种,跟万花筒样。
还想着,路边低垂树枝打到他脸上。他疼得闭上眼睛,立刻偏头躲过去。那树枝抓不住他,弹,拍向他身后。
陈樾愣,立马回头。树枝已“啪”声打在孟昀额头上。
她吃痛地捂住额头,目光和陈樾撞上,竟莫名有点迁怒他意思,说:“这树真讨厌。”
陈樾:“……”
之后几天两人再无交集。白日里军训虽在个队伍,但打不上照面。而那之后陈樾没有再被安排巡逻或站岗,也不知孟昀有没有再翻过围墙。
有天夜里轮到何嘉树站岗,第二天早晨洗漱时,杨谦问何嘉树:“你昨天站岗是不是放人出去?要是被发现,你要死啊。”
何嘉树道:“孟昀就想在门口走走,透透气。百米都没走远,盯着呢。没事,站岗兄弟也不会说出去。”
陈樾在旁拧毛巾;何嘉树也是不无聊人。
……
“你还真是守规矩乖宝宝,私底下不抽烟?”
陈樾说:“不抽。”
孟昀不信:“切,你跟何嘉树个宿舍,关系那好,他抽你不抽?”
陈樾说:“不抽。”
孟昀问:“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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