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昀咬着嘴唇，突然把球拍往地下
扔，人也屁股坐在地上，脑袋耷拉着，像蔫掉
秧苗，自己跟自己嘀嘀咕咕：“根本就打不到，网球太变态
。
应该选篮球，或者踢毽子。网球不行……”她没声儿，羞得抬不起头。
陈樾站半刻，掀球网钻过去，捡起地上球拍，走到她面前蹲下递给她。
她握住，垂头丧气地说
挥早。
孟昀觉得很丢脸，脸颊红透。
但陈樾没什
表情，准备扔下个，仿佛是个无情自动扔球机。
“你等等！”
课外时间，运动场上来往学生很多，孟昀放不开，又急又羞，握着球拍准备半天。
孟昀望望自己球拍，又望着天空，用力挥——
挥迟，没打到球。
“……”
这方天地很安静，能听到隔壁篮球场上如火如荼打球声。
孟昀耳朵有点红。
陈樾时没说话。
孟昀低声：“就几天，能打到球就行，好不好？打不到球，太丢脸。”
陈樾说：“好吧。”
下午六点，陈樾赶到运动场时，孟昀已在那儿等着。她也不练习，把网球拍摁在地上转啊转。
陈樾走近，说：“再转几下，线要绷断。”
球，难度不高，孟昀挥拍而上，拍到——风。
网球在地上挑衅地蹦蹦哒哒。后边队伍里发出善意笑，孟昀脸煞红，迅速下场。她脑子嗡嗡响，绕着球场快步走到接球完毕队伍里，这才往场上看，正好轮到陈樾。
老师发球角度有点偏，陈樾迅速跑步而上，利落挥拍，“啪”声清脆在空气中炸开，网球潇洒地飞跃过网。
“哇！”学生队伍里片叫好声。
“不错！”老师也冲他竖个大拇指。
陈樾等她半分钟，安慰说：“你心里别害怕。”
“没怕，这有什好怕。”她有点跟自己生气，脸又红，想来想去，时就瓮声道，“这小球，速度又那快，怎打得到嘛？你看你能打得到吗？”说着捡起地上球朝陈樾那边砸过去。
陈樾愣，立刻捞起地上球拍，跳起来“啪”地击。姿态舒展。
网球从孟昀旁边飞过，打到后头拦网上。
“……”
陈樾说：“是力度没控制好，还是扔球吧。”
孟昀赞同地点头：“嗯嗯，扔球吧。”
陈樾又拖来球筐，拿起个球，问：“准备好吗？”
孟昀握紧球拍，微微降低重心：“准备好。”
陈樾扔球过来，孟昀再次挥拍——
孟昀收拍，给自己挽尊：“小时候会打羽毛球，不知道为什网球接不住。明明是差不多运动。”
陈樾没接话，从围栏边拉筐网球，说：“扔球吧。”
孟昀说：“没事，你拿球拍打吧。”
陈樾看她眼，没多说，拿球拍走到网对面。
他握着球拍，松下肩膀，左手将球抛起，右手握拍击球。球速不快，飞跃而去。
陈樾抹下额头上汗，下场。
孟昀盯着他看，直看到他绕过场子走进队伍。等下课队伍解散，她又回头看陈樾。陈樾撞见她目光，眼神问：干嘛？
孟昀说；“有次晚上经过运动场，你是不是在练网球？”
陈樾说：“啊。”
孟昀说：“你能不能带起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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