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昀低笑:“你又没抱过,怎比较?”
陈樾说:“那次醉酒抱过。”
孟昀说:“那你以后每天都抱下,看重还是轻。”
“好。”
陈樾将她放到床上,要起身,她却不松手。她手腕搭在他脖子上,闻见他身上气息,不自禁朝他仰头。他呼吸就乱,低头迎上她唇,她顺势往后倒,他被她牵引着沉进帐子里。
“有什好怕?”
“蟑螂?”
“蟑螂不就是昆虫?”
“老鼠?蝎子?”她开始动物大讲堂,“狼?熊?真没有怕吗?”
陈樾低声说:“怕你。”
“这树没人管,天养,味道好不好,估计就云朵知道。”
孟昀笑起来:“你进门时候看见云朵挂在门槛上没有?”
“没有。”陈樾说,“你又跟她吵架?”
“给她点职业方面建议。”孟昀说,转眼见木窗上只壁虎,道,“你看,云朵就不会抓壁虎。”
“为什要抓壁虎,壁虎吃蚊子。”
坐在床角吃枣子,说:“长这大就没怎正经吃过完整石榴,主要太难剥,让人烦躁。怎会有水果长得这不友好,身为水果,它应该反思它自己。”
陈樾拿小刀在石榴上划三刀,刀尖翘,石榴盖子掀开,露出果衣和鲜红籽。他听她说完,问:“什水果才友好?”
孟昀说:“香蕉,橘子,这种。就是很让人省心、性格很好水果,石榴就是性格不好。”
陈樾又在石榴皮上划几道竖线,说:“那你跟石榴还挺像。外表像,性格也像。”
“……”孟昀脚伸过来,踢下他膝盖。女孩腿又细又白,脚板心软软,凉凉。
纱帘在额间摩擦,白花花朦胧世界。他鼻息炙热而潮湿,抚过她唇角,她耳朵,她脖颈。
陈樾将她搂在怀中,手掌轻摁在她后背,像捧着易碎玻璃般悉心。指尖隔
孟昀伸手来打他,但她坐在床角,够不着,人往前倾,陈樾立刻接住她手,稳住她。她重新坐回床上,微红脸。
孟昀吃完整碗石榴,后知后觉地说:“完,今天吃太多。”
陈樾说:“水果而已,不要紧。”
“哪有?晚上烧烤就吃很多,肯定长胖。”孟昀说,“来时候没带称,在这里天天吃,肯定重——”
陈樾看她半刻,忽起身,过去将她打横抱起来,掂掂,说:“轻。”
孟昀说:“好吧,反正你不怕,蜈蚣都不怕。你怕蛇吗?”
“不怕。”
“蜥蜴呢?”
陈樾摇头。
“也不怕昆虫?”
陈樾双手掰石榴,分成三块,再掰,成五块,去掉果衣,如同五小座红钻石小矿山。孟昀忙推他:“你刚怎剥,没看清楚!”
陈樾笑:“谁让你不看,下次。”他起身下楼去,再上来时拿个碗和小勺。他很快把石榴籽齐排剥落下来放进碗里,钻石般闪闪满碗,插上勺子递给她。
孟昀舀勺石榴嚼吧,果质饱满清甜,满口留香。
她幸福得眯眼笑,说:“好好吃。”舀勺给陈樾,陈樾也吃口,很是清甜。
“们院里石榴能吃吗?”她伸头望,石榴树枝茂盛,红色果儿垂在木窗边,“好像还不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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