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不在。再说
个志愿者，又没工钱，怕什
领导？”孟昀说，“劝你们见好就收。”
“学生们全都回来！没拍完！”女经纪人喊
声，墨镜下
孟昀说：“初二（3）班
，去音乐教室；初二（2）班，你们这节课体育老师没来，换成音乐课。全部回教室，两人坐个位置。”
学生们起先愣下，但既然老师发话，有人转身就往教学楼走，三三两两，队伍下散开。
“诶诶诶诶，怎回事儿啊，这都没拍完呢怎回事啊？”经纪人手指着学生们，走上前来。
有些学生停在原地，踟蹰不前。
孟昀说：“听，都回教室去。”
小茉说：“校长出差,王主任也去城里。这本来不是大事情……本来,也就十几分钟事。”
孟昀说：“拍多久？”
小茉说：“十二点。”
现在点四十五。
许是孟昀脸色很差，小茉说：“催过好几次，但他们不听，说要把效果排好。”
“来来来同学们,都起来！咱们再拍遍啊！”经纪人号召坐在地上学生们站起来，小明星跟他们再次投入比赛，摄影师开始拍摄。
孟昀在办公室里搜索过这个人,说是网红吧,也可以说是小明星。他时不时参演些叫不出名字戏,演些让人记不住角儿,很会拍炫酷短视频,账号粉丝众多,偶尔会插播慈善,跟那种专门拍穷人拍扶贫来吸粉网红还不样。
她走到排学生旁边，找个自己认识，问：“你们怎还在这儿？”
学生说：“有球赛,们当观众。在录像呢。”
孟昀问：“那个班学生呢？过会儿没课？”
余光里就见那小明星起身要过来看情况，但孟昀扭头看他眼，只眼，他又坐回去。孟昀长得太漂亮，很多时候只靠脸就能避免男人跟她起冲突。
倒是经纪人转头，怒道：“你谁啊？叫你们——”
她上下打量孟昀，孟昀恰巧穿件很时尚香奈儿黑底白花连衣裙，手腕上镯子也价格不菲。加上她脸太过白皙，明显不是当地人，经纪人又问遍：“你谁啊？”
孟昀说：“志愿者。”
经纪人听就横起来，说：“叫你们领导来！”
孟昀说：“你别死心眼站这儿，去休息吧，脸都晒出油。”
小茉立在原地不动，说：“学生都没走。”
那头球赛停，小明星满头大汗跑进遮阳伞里，接过助理递过来冰水，大口喝着，招来摄影师回看视频。助理拿毛巾帮他擦汗，化妆师又过来补妆。
小明星指着镜头，说：“这个角度明明很帅，但你只停留半秒……”
当“观众”学生们仍站在烈日下，打球那几个坐在地上，低着头喘气。
“他们是体育课。”
新来体育老师碰上飞机延误，还没到呢。
孟昀望向场边，那小明星休息处好大阵仗，遮阳伞，沙滩椅，冰桶饮料汽水，他经纪人是个精英女性,戴着墨镜,站在伞底下喝着冷饮，举着电动小风扇。连几个助理样姑娘都瘫在椅子上玩手机。
学校这边只有个去年毕业入职还不到年语文教师小茉，若阳人,又瘦又小又胆怯，站在太阳底下不敢吱声。
孟昀过去问小茉：“拍这个,校长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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