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樾说：“男女朋友。”
何嘉树慢慢放下勺子，像是在处理这个信息，人倒算平静，问
句：“她追
你，还是你追她？”
陈樾想起她隔着蚊帐拉住他手，白纱罩在她脸上。他说：“
追她。”
何嘉树点下头，人忽然变得很安静，过足足十秒钟，他低头搓下脸。
陈樾看得懂他肢体语言，问：“你介意？”
何嘉树又问：“你跟孟昀在那边相处得怎
样？”
陈樾含着米饭，说：“不错。”
“也是。你这性格，她也不能把你怎样。”何嘉树问，“她还在跟林奕扬谈恋爱吧？”
陈樾愣下。这件事关注娱乐圈都极少知道，何况何嘉树这个不关注娱乐圈。他问：“你怎知道？”
何嘉树说：“有次无意刷到她视频专栏，刚好看到评论问
个微博号是不是她，说什恋爱小号。后来澄清说不是。但告诉你，绝对是她。看那微博，说话语气，干事儿，就是她。夜里分手白天和好，骂男朋友是狗，让人赶夜班飞机来陪，也就她做得出来。再看林奕扬小号，八九不离十，状态跟当年模样。她谈个恋爱，能把男给折磨死。”
只能说是个普通女孩。
陈樾说：“你也这想？”
“没。妈有毛病。她要求特别高，在她心里，世上没人配得上。”何嘉树真心地说，“觉得顾文思挺好看。”
陈樾说：“重要是她跟你三观契合，人生目标也契合。”
“那是。”何嘉树得意地笑下，笑容留在嘴角，又有些淡淡。
何嘉树眼神落在桌面上，没承认，但也没否认。他突然冲陈樾笑下，抬手，说：“你等下，想想。就是……有点意外。”
陈樾清楚，孟昀是何嘉树初恋，他真心爱过第个女孩。而好像有人说过，兄弟女人，不管现任前任都不能沾。
陈樾认识何嘉树八年。朋友八年，没吵过架，没斗过气。陈樾宽容，何嘉树也大度，两人对朋友都足够真诚。宿舍生活那几年哪怕偶有摩擦，双方也都不记怀地挥手而过。
陈樾不知道，这件事是否性质会不样。
何嘉树又笑下，但很难说是笑容，他问句：“以后怎跟你起面对同学，同学聚
说到这儿，他笑下，敞快地说：“爱就往死里爱，恨就往死里整。孟姑娘活得潇洒多。”
对面，陈樾缓缓放下筷子：“有件事要跟你讲。”
“什？”何嘉树舀着汤。
陈樾说：“跟孟昀在起。”
何嘉树拿汤勺手悬在半空，愣下：“什在起？哪种在起？”
“又怎？”
何嘉树忽然放下筷子，往背后靠：“也不知道，这算是订婚前恐惧症，还是有问题。跟她什都好，真，想法致、观念契合、话题无数、从来不吵架。就是，差那点儿激情，她要是更活泼有趣点就好。”
陈樾手中筷子顿下，想起他大学恋爱期间，在宿舍里各种狂笑，发疯，痛苦，哀怨，大喜大悲，他说：“你想要哪种激情？”
何嘉树叹口气：“随便讲讲。可能公司走上正轨，生活里也总是工作工作，没有新事情，有点没意思。没事，下月出去旅个游就好。”
陈樾没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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