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看他：“要不，
们摘回去吧，让那个系绳子
人感受
下人心险恶。”她笑着，爪子就抓向菌子根部。
陈樾条件反射地伸手：“孟昀——”
后面话没说出口，她握着菌子，却并没有摘，回头冲他笑：“逗你，傻子。”
她哈哈大笑，仿佛逗弄他是件天大开心事。
陈樾：“……”
陈樾走到棵树下，在蓬松落叶和松针间拨弄几下，说：“像这样。”
枯枝烂叶中站着小朵暗红色菌子，矮矮，胖嘟嘟，伞叶还没打开，是个菌子宝宝。它腰上系
根松松彩绳。
孟昀问：“系上条彩绳就是认领？”
陈樾说：“嗯。它还没长大呢。等过些天，彩绳主人会来摘。”
孟昀道：“谁先发现，谁就可以系绳子？”
孟昀正在前头列举着动物，她耳朵尖，回头：“你说什
？”
陈樾说：“没说什。”
“听到。”孟昀折返，大步朝他走来。陈樾立在原地，时不知她要来干嘛。她走到他面前几步远地方，扬起树枝，“啪”，又打下他树枝。
陈樾：“……”
打完，她转身走；他微吸口气，跟在她身后前行。
孟昀想想，放松：“有蛇你也不会让它咬。陈樾你怕蛇吗？”
“不怕。”
“蜈蚣，哦你不怕。那蜥蜴呢？”
陈樾摇头。
“也不怕昆虫？”
菌子。
孟昀拿树枝在空中画着圈儿，说：“不过，这个也不准，有例外。你看，你就很安全无毒。”
陈樾不看她，阳光从树梢缝隙里漏下来，他脸微红。
斑驳光照进树林，孟昀仰头望：“啊，又有松鼠。”
陈樾抬头。
孟昀笑得肚子疼：“你总是这好骗吗，陈樾？”
陈樾不做声：“……”
也就是你。
她笑个不停，摸那菌子宝宝头，说：“摸着好舒服，这个居然能吃啊？以为有毒呢。”
陈樾说：“严格来说，是有毒。
“对。”
“那要是系绳子，别人还是摘走怎办，会不会气死？”
陈樾愣，笑下：“应该不会。般看见有绳子标记，就不会摘。”
孟昀点点头：“你们这里人还挺讲信用。难怪你也那讲信用。”
“……”陈樾没接她这句话。
孟昀走路，咕哝道：“看来还是有毒菌子多，到现在都没找到个可以吃呢。”
“找到也不定能摘。”
“为什？不是野生吗？”
“在些盛产野生菌地方，有山会被人承包。像没人管山，比如这座，附近菌子般都被人认领。”他看她，“你要真想自己摘，下次带你去别山上。”
“认领？怎认啊？”
“有什好怕？”
“蟑螂呢？”
“蟑螂不就是昆虫？”
“老鼠？蝎子？”她仿佛开始动物大讲堂，“蜘蛛？狼？灰熊？真没有怕吗？”
陈樾低声说：“怕你。”
两三只松鼠在树枝上追逐嬉戏，溜烟跑进茂密树叶中。
“你们这里动物好多，真可爱。”
陈樾说：“但也有蛇。”
孟昀顿，往他身边近点：“这里吗？”
“嗯。”他见她警惕样子，说，“不用怕。就算有，听到动静也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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