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等
个多小时，还是没人回来。身上
衣服湿湿地贴在身上，脚趾头已经冻得冰凉。
默笙突然想起小时候好像也有这
次，淋着雨从学校跑回来，家里又没人在，她在门口等两个多小时才等到爸爸提着公文包回来。
还记得爸爸当时心疼极样子呢，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连声地说：“爸爸不好，爸爸不好，小笙打爸爸屁股吧！”
中年得女爸爸只要和她在起，就像个老顽童，带着她四处恶作剧，完全没有赵市长半点威风，只是他实在太忙，能抽出给女儿时间实在有限。默笙小时候同学有不少羡慕默笙爸爸做官，那时候小小默笙却在作文里写：
愿望就是爸爸每天准时下班，每天没有叔叔到家来找爸爸说话。
但是只要有时间，做官爸爸就会把默笙宠上天，完全不像妈妈……记忆里，妈妈直是冷冷清清样子，对她这个女儿都鲜有笑容……
“小姐来旅游啊，要不要住宿，全市最低价。”
“小姐要不要导游啊，国庆便宜优惠……”
穿过广场时候遇到不少拉生意人，也许她脸上探寻神色让她看起来不像本地人，反而像个陌生游客吧，默笙心底微微苦涩地自嘲。
好在公车站位置没变，公车路线也没有变，轻易地就找到。
好像有人说过，要真正解个城市，只要你多坐几遍公车，因为它会带你经过这个城市所有蕴含生机地方。默笙看着车窗外行人车辆街道商店，细雨濛濛中这个江南小城模糊不清，如她现在心情。
“赵默笙，你知不知羞！”以琛终于忍不住开口训她，耳朵却悄悄地爬上微红。
……
微笑着，睁开眼睛，终点线上空荡荡。
突如其来钝痛袭上她心头，细节越清晰，钝痛越明显，眼泪先是颗颗地毫无预兆地落下，然后渐渐不能自抑，默笙坐在地上，埋首放声痛哭。
从此以后，任何个终点，都不会再有以琛。
“小笙！”
惊讶呼声把默笙从回忆中惊起。“黄阿姨。”
站在眼前中年妇女是默笙家邻居，她丈夫是父亲原来市z.府同事，和他家来往算是密切。
“清河新村到，到站乘客请准备下车。”
跳下车，片老房子出现在眼前。算起来清河新村也有十几年历史，默笙就在这里点点地懵懵懂懂地长大。从来没想过有天，站在熟悉楼下，自己心里竟满是物是人非凄凉。
这次回来，是找母亲。默笙和她已经有七年多没联系，不知道她还住不住在这里。
外面雨下得大起来，默笙湿淋淋地冲进楼道，敲门，直没人来开。
出门吗？还是已经搬走？
火车终点站是Y市。
昨晚从C大回来后，默笙很早就睡。第二天早上四点多就醒，怎也睡不着，睁眼看着天花板发会儿呆，起身收拾下，就去火车站。
这是她回国后第次回Y市。
火车正点到达Y市时间是中午11点，Y市正下着雨，比A城要凉许多，冷风吹过来让人阵瑟缩。
站在火车站台阶上，手指拢拢单薄衣服，默笙抬眼望着这个养大她城市，心底茫茫然而又似悲似喜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就叫近乡情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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