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笙说:“怎也没想到你居然会成为个女强人。”
“你不也是?那时候老不务正业拿个相机乱拍东西,没想到会成为个摄影师。”
默笙
如今她看到她,居然对她温柔笑时,那笑里面又有多少不为人知酸楚?
哎!以玫以玫,好久不见。
“默笙,终于又见到你。”
是啊,终于。
“你来看以琛吗?”以玫问,“他刚刚睡着,如果你有空能不能陪去趟他家?要去帮他拿些生活用品。”
“小姐,你在念书还是在工作?”
“小姐……”
“小姐……”
默笙“嗯”、“哦”回答,眼睛看着窗外。司机每句话都从她耳边过,却没有句她听个明白。外面景物样样从她眼前掠过,却不知道看到什。路上居然没有红灯,那快地就到医院,那轻易地就找到以琛病房。只是站在门前,那手却有千斤重,怎也举不起来去敲那个门。
可是要走吗?那脚也有千斤重,怎也移不开步。
“你说要知道事情就是这些?”她打断他。
向恒打住,脸上说不出是什神情,半晌他看着她缓缓摇头说:“赵默笙,你真心狠。”
是啊,她对谁都心狠。
向恒不再多话,掏出纸笔写两行字递给她。默笙接过,上面写着家医院名字和病房号。
这是什?
默笙犹豫下,点头:“好。”
“他……没事吧?”
“没事。医生说只要多休息,注意饮食就好。”
“那就好。”默笙低声说。
路上絮絮叨叨,不过是些近况。以玫说:“本来早就要找你,却被公司突然外调,忙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回来趟,以琛却突然病。哎,总算体会到职业女性痛苦。”
有那刹那,她竟觉得会这永远下去,不敢靠近,又舍不得离开,于是宇宙洪荒,海枯石烂,她永远站在他门外。
可是怎会有永远呢?该来总要来,怎躲也躲不掉。门从里面被拉开,她来不及闪避,直直地对上那人。
以玫。
有些人似乎注定总要相遇,而且从来原因样,比如说以玫和她。
默笙后来总在想,这个温婉如水又清丽如诗女孩子那时是用怎样种心情听她所爱男子向别人介绍“这是妹妹”?当初她皮厚兮兮对她自介绍说“是你哥哥女朋友”而以琛没有反驳时,她又是怎样种痛彻心肺?
“以他那种工作方式,英年早逝都不奇怪,何况是‘小小’胃出血。”向恒向来温和声音冷凝,“把医院地址给你,去不去是你事。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什事,但是赵默笙!”他语气饱含谴责,“人不能太自私!”
他说完结账走人,默笙坐着,被这个消息镇住。纸片在手里紧紧地捏成团,不长指甲掐进肉里也是极疼,她却完全没意识到要松开。胃出血,医院,以琛……因为她吗?竟是因为她?
咖啡已经是冰凉,默笙推开咖啡馆门,外面不知何时开始飘起雨。这个时候怎可以下雨呢?尤其这雨竟淅淅沥沥没个断绝。
居然轻易地就打到车,司机是个热情过头人,听她目地以后就开始不断地发问。
“小姐,是不是你朋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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