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以琛停好车走入电梯,脑子里还在转着后天谈判细节。这段日子他好像都没有在十点以前回来过,手头好几个案子同时进行,天天忙得天昏地暗。向恒早放弃劝他,老袁则整天乐呵呵地算着本季度收入会增加多少,笑嘻嘻地说要给他准备副最好棺木。
其实他何尝不是疲惫万分,只是他太需要这种忙碌。
电梯“叮”声,十二楼到。以琛走出电梯,边掏钥匙准备开门。所有动作在看到门口人瞬间僵住。
她穿条薄薄毛衣,抱膝坐在他家门口,下巴搁在膝盖上,眼睛怔怔地盯着前方地面。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来。她看起来竟然比他这个病人更加憔悴,又清瘦些,下巴尖尖,愈显大眼睛在看到他刹那闪过慌张,整个人好像陷入某种困境而走投无路。
向恒抚头,虽然自己就是律师,但是不得不承认跟律师说话就是麻烦,答等于没答:“你是不是不要命?事务所没有你也不会倒。”
“这倒未必。”以琛扬扬手中文件,“记得这方面你和老袁并不擅长。”
向恒哼声:“们再不济也不会在谈判桌前倒下。”
“向恒,”以琛靠在椅背上,有些无奈地看着老友,“不会拿自己开玩笑。”
“正常时候你是不会……”向恒看看他,直截当地问,“她去?”
“何、何律师?”美婷吃惊地看着门口出现人,“何律师,你不是在医院吗?”
“今天早上出院。美婷,等会你把ANAS公司那个案子资料拿到办公室来。”以琛边走边说,“这几天有没有什重要留言?”
“有。”美婷立刻翻出记录报告几个重要消息,犹豫下又说:“何律师,《秀色》有个女记者打好几个电话来,说要为你做个专访,还亲自来过次。她说是你校友,你要不要回个电话过去?”
听到《秀色》时候以琛眼眸微微闪,随即又平静无波。“不必,下次她若再打电话来就直接回绝掉。”
“好。”美婷点头,终于有何律师回来感觉,处理事情干净利落,决不拖泥带水。
谁都没有出声,以琛停滞三秒,视而未见地举步从她身边走过。
平稳地开门,走进去,然后反手关门。
关门声却始终没有响起,他衣袖被只手紧紧地攥住。
“以琛。”他听
以琛眼神暗暗,不答反问:“你找她?”
向恒点头,看看以琛脸色,叹气:“看来是弄巧成拙。”
“不,要谢谢你。”以琛淡淡地说,“若非她给重重击,怎会彻底清醒。”
“你……”向恒张口,又不知道说什好。
“你放心。”以琛看着他,脸平静,“和她已经彻底结束。不,应该说,厢情愿彻底结束。”
向恒从检察院回来就直接推开以琛办公室门,看到他果然埋首文件中,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好。
“听到美婷说还不相信,你能不能解释下这是怎回事?”
“哪回事?”以琛从文件中抬头看着他,他脸色还带着点白,目光却是清湛有神。
“不要跟装傻,记得你后天才能出院吧,请问你现在为什会在这里?”
“提前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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