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星又琢磨下,大体明白她意思。
越优秀人自意识越强,也就越难迁就和顺从别人。可现在她们这代年轻人,前所未有性格多样,哪个不是带刺生长,个性张扬?天然匹配恐怕寥寥无几。
秋子感叹:“所以说啊,能找
纪星不劝她,自个儿满足吃着,问:“诶,你觉得那个韩廷怎样?”
栗俪解下脖子上Burberry围巾:“什怎样?”
“觉得他人很好诶。跟你很搭,”魏秋子插嘴道,“你对他没兴趣?”
“他那类男人,女人都难以抵挡吧。”栗俪说,“但也就欣赏下,不会有别想法。这种男看就很难搞。”
“是吗?”纪星和秋子表示怀疑。
地铁站内,不少忙碌天下班族正排队过安检,搭乘地铁回家。
他们衣着或普通得体,或干净整洁,或精致用心;他们脸上,表情或轻松,或焦虑,或平静,或忧愁;有人塞着耳机听着歌,有人看着手机发着消息;有人讲着话聊着天,也有人笑着。
这便是这座城市里大部分普通上班族,吃不起万块顿晚餐,为个月几千万薪水奔波着。
从他们之中走过,纪星情绪在无形中被抚平少许。
走出通道,到路北边,高架桥和酒店被甩在身后。
那顿饭万多?快抵她半月工资。
寒风吹着,三人并排而行,都不讲话,沿着灯光璀璨街道往前走,高架桥上车轮滚滚。
直到来往车流拦住去路,她们不约而同停在路边,望着交流匝道和高架桥对面大厦写字楼出神。
良久,纪星用力点下头,道:“是穷人。要挣钱。”
栗俪轻飘飘看她眼:“早就有这觉悟。你今天才开窍?”
“相信眼力,这人城府绝对深,而且不是般深。你们没发现吗?顿饭没聊出他半点信息,哪怕丝个人观点他都没表达。”
纪星略略回想,真是诶。
栗俪职业性地探人底细,甚至抛出段很偏激话引人反驳显露出真实观点,但韩廷没上钩。反而是纪星傻乎乎咬中鱼饵噼里啪啦说堆。而他句随意“所见略同”便带过去。
回过味儿来,纪星觉得自己在韩廷面前是个白痴。
“况且,”栗俪说,“极端优秀人,都极端自私。当然,这个自私不是贬义词。只是已经够自私,再碰到个更自私?得吧。”
冷风吹过来,让人脑袋清醒。
半路碰上卖烤红薯,纪星跑去买。
栗俪皱眉:“刚吃完饭诶!”拦不住纪星和秋子已围在炉子边挑红薯:“不要胖,要瘦,瘦才好吃。”
买完红薯钻进路边咖啡店,点三杯咖啡,又找服务员借来盘子和小茶匙舀红薯吃。
栗俪说不吃,要减肥。
纪星扭过头来,车灯从她侧脸上流过,她轻笑,带点儿自嘲:“直以为是精英,但其实就小白领,吭哧吭哧朝中产阶级奋斗。精英阶层?还太远。
你说,人与人之间距离怎会那大?这就是所谓阶层?”
栗俪答不上来,扭头看秋子:“魏科长?你来说说。”
秋子吸口冬夜冷空气,叹:“咱能不在大马路上站着吗?冷啊!”
三人下地铁站,从地下通道穿去马路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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