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总你真是明察秋毫。”
韩廷没搭理她
奉承：“怎
回事？”
纪星如实交代：“就是，
不是听
你建议，把专业事交给专业人才做嘛，招聘各种主管，公司设立和拓展职能部门，都挺费钱。开销加大，然后，投资第二笔款还没有打过来。”
韩廷笑：“这说，还是责任？”
“没有啊。”纪星赶紧说，“很谢谢你提醒和指点，但这个……增加开销也是真……”
纪星
听便警惕起来，知道这是要检查作业。她转转眼珠，答道：“招聘主管，研究市场，内部开会，监管研发，关系联络，嗯，大概就这些。”言下之意是他交代话她都听。
见他时没搭腔，她又特诚恳地补充道：
“你指点都认真记住，要把精力花在更关键地方。开公司要明白自己竞争力在哪儿，决策，战略，定位，这都是至关重要，比瞎忙活乱跑重要。”
她这通粘贴复制原话倒让韩廷又是有几秒无话可讲。
他放下手中笔，微笑：“那你说说，这些天都想出些什来。嗯？战略，定位，竞争力？”
廷字写得极为潇洒英挺，风格自成体，应该是幼时练过书法。不像纪星，字写得跟鸡爪子抓似，韩廷每次看她写字，都得皱着眉认半天，隔会儿问句：“这字是什？”
所幸汇报都是打印，只偶尔有几行纪星特别标注。
纪星站在办公桌这头，等着他看完给批复。希望他能心情不错。毕竟，星辰现在资金紧张，需要第二笔拨款。
可，他目光停住，阅读进度被打断：张设计图上有纪星行字。
他手中笔无意识在桌上敲两下，还在自主分辨中，纪星已自觉凑上去，飞快看眼，说：“五倍增速。”
韩廷略略回想下：“原定是等第批样品出来再打款？”
“是。韩总记性真好！”纪星用
“……”纪星算是发现，跟韩廷这人对话不能耍小聪明，不然立马被他捉住。
“还……没有明确想法和结论，要那容易想，不成商业奇才。再说，决策什，太抽象……”纪星说，见韩廷眼神变得有些轻嘲，她又五十地补充，“现在只是初步地研究下市场上竞争对手同期产品，然后还在想办法联系国外优秀公司，希望有机会去参观考察下，看能不能得到启发灵感什。但人家还没回，所以……不知道成不成。刚不打算讲。”
韩廷不发言地听着，总算孺子可教。
只不过，她很快话锋转，道：“毕竟，现实方面也有很多制约之处。像考察什，要想别人接受，要自己有名气，要自己有钱。都不占，所以目前只能想想，没法实践。韩总，还是先跟着你多学习，慢慢进步。”
韩廷何其精明人，秒提炼关键信息，问：“没钱？”
韩廷抬眸幽幽看她眼，又垂下继续看文字，问：“你哪儿人？”
“江苏……”纪星慢慢回答，不知道他为什忽然这问，“常州……怎？”
韩廷头也不抬：“你们那儿学校，写字要加密？”
纪星：“……”
他看完，文件夹关起来，盖上笔盖，问：“最近都忙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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