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星诧异：“可以提前走？”
韩廷好笑：“还能拦着？”
纪星：“……”
在他眼里，不正是“就吃个饭”。
她望周围，还没人散呢。
曾荻没对她微笑，或是点头——
贯
面具，今天不戴
。
纪星收回目光，心里不知作何滋味，不太舒服。
晚宴已过半，会场内嘉宾到处在聊天，拍照。
有个很红线女明星过来找韩廷聊天，像是认识，聊着聊着手轻轻搭在韩廷椅子后背上，人也靠上去，笑：“好几次聚会都没见着你，韩总这
忙呀？”
“瞎忙。”韩廷淡笑，将自己果碟中草莓挑出来放在纪星盘子里。
纪星随手勾三所希望小学和水窖，又没忍住勾动物保护，选完递给韩廷检查。
韩廷看眼，在她所有数字后添个零，末尾签上自己名字，阖上卡片。
纪星规矩坐会儿，目光瞟桌上前菜。四周，大家都不动，仿佛只是摆设。
忽听韩廷轻笑：“可以吃。”
“……”纪星拿起叉子，尝点儿鹅肝，味道很不错，又忍不住把整块都吃掉。同桌有人见到，也跟着吃起来。
“对呀。特别阳光，又温柔。”她满眼都是星星，“要是能合照要签名就好？”
韩廷喝着杯中水，道：“你可以去试试。”
纪星有点儿心动，可四周没人这做，最终她屁股落回椅子上，顾及形象，还是作罢。
很快嘉宾们入座。晚宴正式开始。
主持人上台致欢迎辞，都是官腔，纪星和其他人样，没怎认真听——且服务生开始上前菜，苹果鹅肝，烟熏三文鱼，腌制青橄榄……
可韩廷已起身，叫来服务生，拿纪星大衣。
她跟着起身时，韩廷从服务员手中接过大衣给她穿上。她微抿下唇，穿好衣服，待他侧身，轻轻把手搭在他手臂上，同他道离开。
周围有人投来目光，她学着他，目不斜视。
女明星这才注意到纪星，脸上闪过丝尴尬，简短聊几句就迅速结束对话。
之后又有几个女明星过来搭讪，纪星默默吃着韩廷递过来草莓，牛油果，哈密瓜，不吭声。
半路，韩廷问：“吃好没？”
“嗯。”
“想走吗？”
她慢慢吃完前菜，服务生很快过来给她上主菜，继而是浓汤，甜点。
韩廷道：“今儿这厨子会很喜欢你。”
纪星：“……”
她抬头看，附近明星桌上有明星小口小口吃着水果前菜，但没什人动羊排牛排之类大菜，可能是顾及形象。
而社会人士这边则没这种压力。正看着，撞见不远处个熟悉身影：曾荻。她正端着红酒杯和身边人笑谈，目光不经意移过来，和纪星对上，下秒便移开。
随菜上桌有张红色卡片，翻开来是份捐赠单。
上头列希望小学，希望水窖，公路修建，动物保护，环境保护等捐赠物和对应花费金额，后头跟着打钩框和数量框。
嘉宾选捐赠款项和数量，在底下签上名字，由服务生回收。
纪星心想：这顿饭可真贵。
韩廷说：“随意写，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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