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星答：“喜欢。”
韩廷又问：“开心
没？”
纪星又答：“开心。”
因为你。
韩廷：“京城最美
夜景。”
说话间，他们上光华桥，只见高架桥两旁，国贸CBD密密麻麻写字楼悉数点亮着灯光，高低交错楼，灯光和玻璃晶莹璀璨，仿佛进入
个珠光宝气钻石世界，又像夜空中缀满繁星银河。
韩廷放慢车速，纪星像乘着小船在银河中流淌。
寂静夜里，辆车也没有，只有灯光如繁星映在夜空。
安静，盛大美，美得叫人心醉。
“每次都个人？”纪星忽问。
“嗯。”韩廷发现她关注点总是很诡异，前秒还在忧愁感伤中，这会儿又开始探究他习性。
他瞥眼车内后视镜，见她抿唇偷笑，暗自得意着什
。
她放软声音：“那你以后都要带上
，好不好？”
他笑下：“好。”
她不知怎想，忽然凑上去，摸摸他脸。
韩廷脸色松缓下去，转眸看她：“怎？”
“没怎，就想摸摸你。”
他忽而笑下。
聊天之间，车已飞驰上西三环。
，也是伤害她。扯不清，唯难受是……”她有些疲倦地歪下脑袋，“好像丢什东西，找不回来。”
他们在空无人北三环上路向西。
韩廷说：“在这条路上走下去，这都是你必经。别人安慰再多，没什用处，得自己体会，自己走过去。”
纪星望着前方空寂道路，默会儿，忽扭头看他：“这样事，你肯定经历过成百上千次？”
韩廷平淡地扯下嘴角。
仿佛那刻才明白为什非要留在这座城。
仿佛只为这般盛大美，这座城也待她不薄。
她望着夜景，他看着后视镜里她闪着光芒眼睛，仿佛那里边装着片星空。
直到过去好段路，纪星心底仍被震撼得无声无息。好半天回过神来，回头望，刚才景色找不着，封在记忆里。
韩廷问：“喜欢吗？”
纪星脸上笑容放大，把座椅往前移动段距离，趴着看前方夜景，这是专属于她VIP观景台。
她时而哼着走调歌，时而叽叽喳喳；他认真开着车，边搭她话。
路风驰电掣，从北到南，从西往东，绕着这座繁华城池，仿佛夜里沉寂北京只属于他们俩人。
再上东三环时，韩廷忽说：“前头要到。”
纪星：“什？”
“韩廷？”
“嗯？”
“你经常这样兜风？”
“时不时。”韩廷说，“凌晨没什车，圈跑下来也就半小时。”
他偶尔想事情时候，碰上麻烦时候，会在深夜里绕三环。圈下来，什事儿都想通。
“什感受？”纪星问，“久炼成钢，就铁石心肠？”
韩廷起先没说话，后来道：“算不得久炼成钢，不过是种态度。”
“嗯？”
“有得，有失，人生之必然。说好听点是等价交换，实际是赤裸裸交易。你想得到什，必然得拿部分去换。看透，也就好。”
纪星若有所思凝望着他。车厢昏暗，路灯光道隔道从他脸上滑过，时而明亮，时而黑暗，光影交错，衬得他脸峻峭而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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