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朱厚宇挟持着纪星,走消防楼梯上顶楼。
深夜风很大,他把她扯到楼边。纪星匍匐在地面,不敢往楼下望,身子骨全都软。
朱厚宇双目怒瞪,压低着声音咬牙切齿:“你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他这个位置人没个清白干净,比X子还脏。朱氏药械被指控干那些脏事儿他自个儿全干过,还有更脏更黑。他官商勾结,行贿谋私,垄断吞并,陷害打压小企业,你问问那些被他毁掉企业公司,那些被他逼入绝境老板跳楼前想什,那些员工都是怎活下去?现在受审要坐牢十年?把他送上审判席,他得判无期!”
纪星面色煞白,眉心痛苦地揪起,她不肯去听,不肯去想,把脑袋别过去。
他拿刀面将她脸颊拨过来,狞笑:“你那公司不也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跟广厦样命。姑娘,照理说,不该拖你下水。可人生已经没活路,他不让活,那咱就块儿玩完儿。你要怪就怪自个儿命不好吧。”
冰凉刀面贴在纪星脸上,她看着他眼中绝望疯狂凶光,恐惧得脑子都转不动,只是疯般地想妈妈。她要是出事,妈妈该怎办。她眼泪大肆涌出。
“你也怕死?”朱厚宇见状,骂骂咧咧,更是在她面前抖落韩廷做过种种劣迹——靠非法手段截哪个公司救命项目,切哪个公司资金流,断哪个公司供应商,如此种种。
后人是谁,突遭威胁,没反应过来,动不敢动。
朱厚宇箍着她,声不发地进屋,要关门。纪星惊恐不已,知道门关上就完蛋,求生本能让她扒着门不松手。
朱厚宇用力将她往门内拖,她滑到地面手脚扒拉,死都不松,只等楼道里有人经过。可夜里十点多,哪还有人。
挣扎中纪星看见他凶神恶煞脸,愈发惊惶,几次被他扯下手脚,几次又挣扎过去死死拉住门。
寂静夜里,两人无声地较量着。她被捂着嘴,嗓子里发出低微呜呜声,手上腿上全蹭红,脖子上也被刀刃割破皮。
纪星惊恐而茫然地听着,已分不清他口中“韩廷”是谁。
直到他终于打通韩廷电话,威胁他立刻过来,否则将纪星从楼上扔下去。
纪星泪流满面,呜呜直哭。
朱厚宇挂电话把纪星拎起来,刀卡在她喉咙上,眼里凶光直冒:“你再出半点儿声,割你喉咙信不信?”
她颤抖着,死死忍住不吭声。
两人就这样争斗近三分钟,她终于力气耗尽,敌不过,被拖进去关上大门。
朱厚宇把纪星扯进卧室时,人也是身热汗,低声咒骂连连。竟不知这小丫头片子拧起来这难搞。
但深更半夜,怕引起动静,他强忍番才没打她骂她。他拿胶带贴住她嘴,纪星起先还幻想跑出去,但他拿绳子绑住她手,完拉紧她手上绳子,刀抵上她喉咙。
她哪里见过这架势,吓得直打抖。朱厚宇却狰狞冷笑:“你他妈要怪就怪韩廷。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样子都是拜他所赐。十年!朱氏药械开十年。辈子心血,被他毁得渣儿不剩。公司上千员工,夜之间都没生计。全拜他所赐!招他?啊?公司不卖给他就他妈使这种手段?!”
纪星闭紧眼睛,表情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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