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小声开口:“之前说,要死要活爱情,那是赌气话。”
韩廷说:“知道。这次是个意外,你别多想。”
她“嗯”声,又低头喝粥。
他却知道,她真正想跟他谈话并非这些。
粥喝小半,她稍稍坐直身子,轻声:
韩廷说:“自有安排,不急时。”
唐宋:“嗯。”
说话间,病房门被推开,纪星进来,仍是穿着那身大大病号服,脸上气色却是比昨晚好很多,红润起来,眼睛里也有往日亮光。
唐宋打声招呼便出去。
韩廷说:“过来吃早餐。”
纪星闭上眼睛,累得睡。
两人都累,很快便沉睡过去。
房内静静悄悄,只有安稳而均匀呼吸声,夜无梦。
或许是因为脑袋有些不舒服,韩廷第二天意外睡到上午十点才醒。
醒来时候,怀里已经没人。他坐起身,摇摇头,头内晕眩晃动感好很多,背后还有丝疼。
她往他身边挪挪,窝进他怀里,这个姿势让人安心。
她手滑到腰间,握紧他手,很用力。
他反过来握住她,和她十指相扣。
病房内光线昏暗,十分幽静。似乎能听到枕头上彼此绵长呼吸声。
某个时刻,韩廷在她身后低声:“明天早上,在医院咨询下心理医生。唐宋会给你安排好。”
她又怔会儿,鼻子发酸。
韩廷说:“明天让秘书帮你找房子。”
纪星嘀咕:“助理可以找。”
韩廷于是没坚持。他头有些疼,缓缓坐在床边,看着她,说:“去洗漱吧。早点儿休息。”
“嗯。”纪星进卫生间清理完毕,不会儿出来。
“之前在美国时候,说,跟你在起
“嗯。”她爬上床,跪坐在小长桌这头,扫眼桌上,清粥,鸡蛋羹,秋葵,芥蓝,鸡汤……她有些食欲,拿起筷子。
病号服袖子太长,韩廷隔着桌子伸手过来,帮她卷袖子。
她微红脸看着他手,手指很长,骨节硬朗,像翻花儿似;卷完只,她乖乖把另只递过去。
夏天上午阳光透过白色纱帘洒进来,两人对面而坐,吃早餐。
纪星舀勺热热鸡蛋羹进嘴里,细腻嫩滑,熨帖人心。
唐宋进来,带人给他布置早餐。
韩廷看沙发上还放着纪星脏衣服,问:“她去看医生?”
“嗯。”唐宋说,“那个心理医生很专业。”
韩廷看他眼睛上黑眼圈很重,问:“昨晚干嘛?”
唐宋没吭声。
纪星:“嗯。”隔会儿,她在黑夜里睁开眼睛,说,“韩廷。”
“嗯?”
“明天有话跟你讲。”
韩廷默然半刻,说:“嗯。”
这次,他没有预测她心思。
宽大病号服套在她身上,显得有些空荡;她低头揪手。
韩廷坐在病床上看她,掀开被子角,下巴指指床,说:“过来睡吧。”他这话里没有半分暧昧或狎昵意味,仅仅只是担心她晚上做噩梦。
纪星起身,微红着脸爬上病床,乖乖躺下,背对他侧身,占极小个位置。
她要把后背留给他,他在背后,她才安稳。
韩廷关灯,躺上去,给她盖上被子,手搭在她腰上,把她往自己怀里揽下,说:“过来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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