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乔晶晶头靠在后座
玻璃上，其实毫无睡意，甚至没有假装睡觉。所谓“睡
会”不过是保持沉默礼貌托词，彼此心知肚明。
汽车驶离
五光十色都市，行驶在单调高速公路上。高速上没有路灯，车里片昏暗，只有在和对面车交汇而过
“有。”于途说，“有时候
们单位要做些外场环境考察，会去些极端环境，沙漠雪地之类，都开过，普通高速你可以放心。”
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打开取出本证件递给乔晶晶。“驾照。”
于途坐在驾驶座上，汽车缓缓地开出地下车库。
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乔晶晶坐在后座，手里拿着于途驾驶证——她也不知道自己怎
就鬼迷心窍地把他驾驶证接过来，现在拿也不是，还，似乎也很奇怪。
她把目光投向车窗外五光十色街景，车里安静得过分，过会，于途开口说：“晶晶，帮开下导航。”
小朱在旁边笑得脸傻白甜。
乔晶晶几乎可以想象昨天小朱接到电话是多兴高采烈，然后配合他瞒着她给她个“惊喜”，毕竟她什都不知道，话说回来，就算小朱知道什，大概于途也有办法说动她。
司机下车来帮她们拿东西，乔晶晶言不发地拉开后座门。今天开是辆SUV，小朱跑到另边也要上车，乔晶晶阻止她：“你不用跟去，多陪你妈妈几天。”
小朱是单亲家庭，妈妈早就接到上海，所以年也是在上海过。
小朱说：“没关系啊，明天跟司机师傅起回来，跟妈说。”
地问：“什事情这高兴？”
“啊没有没有。”小朱连忙摇头否认，没过三秒又脸谜之微笑。
乔晶晶懒得再盘问。
不过等到地下车库，她终于知道小朱脸兴奋从何而来。
不远处，等着她车前，身材修长男人站在那里，微微靠着车，垂眸好像在思考着什。
乔晶晶看着外面没动，轻轻地说：“你连路都不认识，抢司机活做什？”
于途没再说话，沉默地开着车。乔晶晶心却被他搅得不再安宁，片刻后，她问，“你为什会在这里？不用回家过年吗？”
“早上从鲸市过来。如果昨天不是除夕，昨天就来。”于途声音也很轻，“晶晶，急。”
乔晶晶心弦颤，忍不住朝他看去。然而从她角度却只能看见他绷紧下颚，握着方向盘手似乎格外用力。
好会儿，乔晶晶说：“睡会。”
晶晶瞪她眼，小朱举手，“好吧好吧，那不跟去。回头跟师傅起去接你啊，你自己收拾东西老丢三落四。”
于途忽然说：“司机师傅也不用送们。”
大家都是愣，乔晶晶看向他。
于途：“来开车。”
乔晶晶虽然不想和他说话，此刻却是忍不住：“你有驾照？”
大概听见她足音，他若有所觉地抬头，目光直直地朝她射来。
乔晶晶脚步顿，然后稳稳地走过去。
于途站直身体，看着她走到车前，嗓音低沉地说：“你回鲸市，来蹭个车。”
乔晶晶沉默下，转头问小朱：“他什时候打电话给你？”
“昨天下午。”回答她是于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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