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觉睡得很沉。
不知夜里几点,声巨大炸雷声把程迦惊醒。
她猛地睁眼,就见闪烁手电筒光下,串黑影破门而入,冲进房间。
抢劫?强盗?
程迦不悦地抖落肩上手,回头。对方个子很高,戴着防风口罩,墨镜后边双如鹰般锐利眼睛,目光似有穿透性。
对方说:“对不起,认错人。”
程迦皱着眉,回到自己房间。
她打开电脑把照片导出来,张张筛选,几百张照片,仍然没有张让她满意。
她蹲在椅子上,手夹着烟,手删照片,起初还很平静,后来渐渐把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
“们这儿都是标间。”老板娘登记完,连身份证起推过来两串钥匙,“202,203。”
程迦发现老板娘把自己身份证推到另人面前,而她面前身份证上写着:计云,男……
程迦提箱子上楼时,看眼那个叫计云男人,个子不高,戴着墨镜,很黑,脸盘子乍看倒像女人。
程迦房间是202,进屋后,她摘下帽子、口罩和护目镜,点根烟,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抽几口,才把背上小箱子拿下来,拉开拉链,里面摆着两三台相机和七八个镜头。
她掀开窗帘看看外边天气,选相机和镜头,出门去。
五月西部小镇,风雪弥漫。
到傍晚,天地间白蒙蒙片,能见度不过八米,木木客栈老板娘准备关门。
这里本就偏僻,来往都是徒步爱好者或搞研究。小长假刚过,生意就跌。
老板娘捂住口鼻,找着门闩刚要插上,门猛地被撞开。狂风扑得她身雪,迷眼睛。
来人比老板娘高个头,黑色冲锋衣,帽子把脸遮得严实,黑色护目镜挡住眼睛,看不清半点面貌,手里拖着个巨大黑箱子,背上还背着个。
啪声,她把笔记本摔合上,腾地起身走到墙角抽烟。
个摄影师不会拍片,就如个小说家文思枯竭,就如洪七公武功被废,成废人。
她盯着这个安静房间,不由自主地冷笑声。五根烟工夫,她又平息下来。
今天她倒没有精力折腾。
她奔波天,飞机、火车、汽车、出租车,人累。才晚上九点,就洗澡上床。她习惯裸睡,又怀疑客栈床单是否干净,便裹浴巾。
客栈很小,四方形木质结构,中间是露天院子。
走廊上风雪很大,程迦把烟蒂扔进垃圾桶,顺着木梯上楼顶。
四周是滚动白雪,漫天遍野,有种站在世界中心逼仄感。程迦在狂风中勉强支好三脚架,拍,bao雪中小镇、低矮错落木色小楼、飘扬彩色风马旗。
过大概十几分钟,程迦收起架子,又倚在栏杆边拍几张街道上稀稀拉拉行人。
她身冰雪,下到二楼时,身后有人拍她肩膀,力度很沉,握握她肩。
是程迦。
“等等,关下门。”老板娘招呼着,话音未落,风雪里又冲进来个客人。他也是身黑色,拖个大箱子,和程迦差不多高,身材也相似。
老板娘走出门左右瞧瞧,确定没人才退回来关上门。
客栈里静悄悄,两位客人伫立柜台边。
老板娘抓起柜台上两张身份证,用鸡毛掸子扫去层黄土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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