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愣住。这回，连肖玲也不好意思接
。
安安说：“别找，
们坐火车吃盒饭都要这
多钱呢，还吃不饱。”
肖玲赶紧道：“雪这大，万
们明天还跟着你们吃呢。”
“好，好。”石头笑着说，“那到时候再找钱。”
程迦抽着烟，什话也没再说。
程迦很安静地说：“不强买强卖
。”
她身体不太活泛，懒得开口多说，语气相比平时更加淡漠，飘忽得跟烟似。
肖玲被她给噎死。她想这女人肯定是那种特能装、特能较劲使坏、特会没事就嫉妒年轻女孩那种女人。
安安和肖玲在旁商量后，放两张百在程迦面前。
石头端着大盆米饭走出来，程迦把钱递给他，“她们两个要搭伙吃顿晚饭。”
肖玲不喜欢她那平静又冷淡表情，像端着什，高高在上似。
程迦低头，手指点点烟灰，空闲另只手伸向她，“先交钱。”
“好。”肖玲翻钱包，找出二十块，想想又加五块，嘴上却问，“多少钱啊？”
程迦说：“百。”
“百？”肖玲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你说什？就这些菜值百？！”
少有荤腥，只有盘茄子炒肉，剩下三盘全是素菜。
这些菜卖相不好，放在平时她们才不会吃，可她们又累又饿，在旁看着眼馋。她们又看到程迦，她跷着二郎腿，坐在长板凳上闲散地抽烟，等人齐，她侧脸安静而冷淡。
肖玲看到她细细手腕上戴着卡地亚手镯，淡金色，间隔几颗闪闪钻石。肖玲低头看眼自己手上同款。
安安清楚刚才肖玲说话惹到尼玛和她，过来道歉：“刚才对不……”
程迦头也不回，大拇指朝尼玛那边指指，“和他说。”
背后脚步声由远及近，随之是彭野低冷声音：“谁准你抽烟？”
程迦并没有回头
石头愣，顿时喜上眉梢，赶紧擦擦手上水，把钱接过来，看是两张，皱眉，“这给太多啊。”石头立刻还张回去。
安安不敢接，看程迦眼。肖玲上前接住。
程迦看看石头，也没拦。
可石头还在衣服口袋里摸，自言自语道：“等等，给你们找钱啊。”
他拿出小卷钱，抽出九张皱巴巴脏兮兮十块，递给她们，“来。”
程迦扭头看她眼，道：“人百。”
肖玲震惊，这女人简直是敲竹杠能手。
安安小声理论：“这是不是太贵？”
程迦缓缓呼出口烟，道：“2008年南方雪灾，交通瘫痪，你知道那时高速路上桶方便面多少钱吗？就是这个价。”
安安下子说不出话来，肖玲道：“可你这也太贵，简直是坐地起价。”
肖玲觉得憋屈，安安拉住她，又困窘地对尼玛说：“刚才对不起啊，们不是那个意思。”
尼玛本来就害羞，又不好意思和女人说话，红着脸连连摆手，说着“没事儿没事儿”跑去灶屋盛饭去。
安安更加内疚。
肖玲则盯着桌上菜，她快饿死，这荒山野岭鬼地方，别说馆子小卖部，人都没几户。她和程迦打商量：“那个……咱们搭个伙吧。”
程迦慢慢侧过头来看她，青白烟雾笼罩在她脸上，她眼神像迷雾，看上去竟有种别样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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