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野弯着腰,回头。
程迦问:“身边有女人吗?”
彭野没答,眉目都隐在昏暗房间里,好似荒野上兽,审时度势。
他不答,她心里就明。
程迦句话问出,反而不再紧张,抬抬下巴,“要不要做个伴?今晚。”
“不是你。”
彭野扫眼程迦打扮,没说话。
她光脚踩着高跟鞋,衬衫摆下双光溜溜长腿,洁白脚踝上有黑色蛇形文身。
程迦进屋,合上房门,落上锁,说:“你比这个大。”
彭野不经意地轻哼声,转头接着收拾。
不是不能,是不想。
程迦推门进屋。
阿槐在洗手间里刷牙洗脸。
程迦安静地换衣服,散头发上小辫儿,穿上高跟鞋。她站几秒钟,拿出根烟,走到镜子面前看,她只穿件长衬衫,白色与浅蓝竖条细纹,正是彭野说她“腿丑”那件。
镜子里她头发有点儿乱,她拿手抓抓,随意。
彭野看看筐里剩下,说:“够你吃几天。要不喜欢,拿给石头炒菜。”
阿槐站在旁没说话。走完圈回客栈,阿槐也没去彭野房间坐,而是在程迦房里看电视。
程迦在楼下跟何峥谈拍照事,谈完上楼,走到自己门口,却不经意地望向彭野房门。
夜里,人往往容易精神脆弱,容易感情动荡,容易动情。
走廊里空空,她靠在墙壁上,想着他立在四风寨路口,迎面等待摩托车冲撞而来那个眼神,冷静,狂野。
又看看彭野,“这是菜。”
彭野笑笑,没和她理论,弯腰从筐底拿出个,放老头儿秤盘上,说:“先称这个。”
“七两多。”老头儿手里秤砣翘得老高,“旺着呢。”
程迦看着那凉薯个头不大,居然不轻。
彭野拿过来,左手大拇指和中指捏住凉薯上下两个端点,他手掌大,外表泥巴丁点儿没蹭到他手掌。他右手从凉薯顶端开始撕皮。
彭野扔掉手里汗衫,直起腰看她。
程迦倚在墙边,慢慢
程迦靠在门上看他。
男人头发没擦干,水珠顺着两颊流到轮廓分明下颌上,随着他动作轻颤。
程迦低头,掏出烟,手也在轻颤。
半根烟抽完,程迦深吸口气。
“喂。”
抽几口烟,她走出去,带上门。
彭野洗完澡,光脚从浴室出来,收拾堆满床行李。
男人生活不讲究,他皱着眉头,从行李包里拎出条不知道是谁穿过内裤,团团扔到门口。
门刚好被人推开,内裤落到双高跟鞋旁。
程迦目光下移,挑脚把内裤掀掀,看会儿,然后抬眼。
飞身拦车那瞬,力量,速度,胆识,身手,应有尽有。
她确定她想上他。
脑子里有很多人声音在回旋。
“你能有那会儿不作吗?”
“程迦你不能控制你自己吗?”
程迦看着他撕开粘着黄泥巴皮,露出雪白凉薯肉,瓣皮,两瓣皮,跟剥橘子似。
整个凉薯剥完,皮掉在黑山羊嘴边,羊儿凑过去嗅嗅。凉薯白净净,不沾半点泥土。
彭野递给她,说:“这是水果。”
程迦接过来咬口,有些意外,凉沁沁,口下去全是清凉汁水,水分太足。
她怀疑曾经吃凉薯和这是不同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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