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伟把手机拿下来看，“怎
就挂电话
？”
他叹口气，转身进门。
东风越野开出去几小时，进入青海，
望无际
草原荒漠出现在路前方。
今天和以往不样，走得越远，众人气氛越高昂，这段旅途终于要到终点。
十六甚至开窗户大喊声：“马上到家啦！”
彭野稍稍扬眉。
程迦很认真地说：“真，强迫依存症。需要从
这儿找存在感。”
彭野推推她肩膀，说：“走吧。”
走几步，他下意识地问：“肩上换药吗？”
“换啊。”
彭野道：“那什颜色？”
“古铜……”程迦说完，又摇摇头，“没那黑……嗯，蜜。”
程迦说：“你身上是蜜样颜色。”
彭野瞧她眼，“是理解有问题，还是你这话说出来确很色？”
程迦但笑不答。
他在原地站会儿，早晨太阳刚刚升起，草垛影子又斜又长，和他平行。这世上，每个人心里都有阴暗，都有疾病，只不过有藏着掖着，有忍着熬着，有不。
身后传来程迦淡淡声音：“你站在这儿干什？”
彭野回头。
程迦抱着手，看他不说话，问：“在等？”
“哦，”彭野把手机递给她，“直响个不停，怕有急事。”补充句，“你这手机太灵，手指不小心碰就接个。”
方妍语气警告道：“你以后离她远点儿！”
彭野不经意地皱眉，寡淡道：“会告诉她你打过电话。”说着，准备挂电话。
“你会害死她。”方妍声疾呼，彭野电话又拿回耳边。
“得癌症人需要吗啡缓解痛苦，可吗啡是毒。”
彭野有些不屑地淡笑声，“你和说这些，合适吗？”
后边车里
“哦。”
行人要赶路，早早先离开。
金伟看着他们远去影子，还在思索彭野是谁。想着想着，突然间就想到什。
他走到边，拨通电话。
“韩玉啊，突然想起件事。你那个前男友……他是不是十二年前二环那个案子……哎你生什气啊，就问问……哎……”
她接过手机来看，见是方妍，笑容隐隐就收。她平静地把未接电话记录全删掉。
彭野问：“这医生是干什？”
程迦抬头，“她和你说什？”
彭野道：“她说让你接电话。怎？”
程迦：“没什，这医生脑子有病。”
程迦笑声，“是你手笨。还有你那手机，早该淘汰。”她抬头看他，“要不送你个，回上海买寄给你。”
彭野说：“不用，能打电话就行。要那些花里胡哨功能也没时间玩。”
“送你，为什不用？”
彭野寡淡地看她眼，“要给你小白脸送东西？”
程迦愣愣，突然就笑起来，“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这脸能和‘白’字沾边？”
“程迦这种女人，对男人很有吸引力，她如果认真地看你眼，就会让你觉得自己很特别。可她会用那种眼神看很多人。因为她只是追求切形式刺激，她不能控制她自己。”
她提及程迦语气让彭野不爽。
他冷淡而不耐烦，道：“她来，会告诉她你打过电话。”
“说你这人怎……”
彭野挂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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