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迦并没什
兴趣，忍住困意，问：“怎认识
？”
“
每晚都去操场跑步，同学们习惯逆时针跑，却喜欢顺时针。他也跑步，有次撞上
，他很不耐烦地把耳机扯下来，凶‘怎又是你？’，现在都记得他当时皱眉样子，臭着脸‘谁让你逆着人群方向跑？’，还挺奇怪，明明只撞到
次。”
她轻轻笑，“后来他说，好几次差点撞到，所以有印象。”
程迦揉揉有些累眼睛，道：“搭讪就搭讪，还找借口。”
“是吧？”美女也不紧张，靠在椅背上继续讲，“后来在校园里遇到几次，对他挺冷淡，有天他就对示好。
程迦道：“嗯。”
飞机起飞，女人坐立不安。程迦开始没管，但后来女人动静太大，程迦扭头看她眼。
“有点紧张。”女人抱歉地笑笑，“想到要见他，好紧张。”
程迦想，看上去三十多女人，心还跟少女似。
女人道：“而且很怕坐飞机。每次都紧张。”
“怎不打电话问？”
“要当面问。”
她给他那样分别方式，不能用个电话道歉敷衍。
“他在那边工作吗？”
“嗯。”
“去干什？”
程迦淡淡垂下眼睛，“找人。”
“找谁呀？”美女好奇地凑过来。
程迦抿紧嘴巴，没吭声。
“是喜欢人吗？”
石油，她说：“他很喜欢海洋，却觉得海洋很危险。”
程迦哦声。
美女从包里拿出盒巧克力，拆开说：“吃块吧。”
“不用，谢谢。”
“吃块嘛，这早，要补充能量啊。”
程迦：“……”
“你这趟够辛苦。”
女人微笑，“都值得。”
程迦看她脸色发白，腿也在抖，说：“你讲讲话，分散注意力。”
“那和你讲他事吧。”女人果然看过来，“他和个大学，是那种很阳光很会玩人，总开着漂亮车进出学校，载着朋友到处玩。他在学校挺有名，很多女生喜欢他。和他没什交集，他身边美女很多，只是平常。”
她还要问什，程迦不想再多聊自己，于是转移道：“说你吧。”
“那你问。”
程迦：“……”她借用她刚才问题，“他在那边工作？”
“嗯，以前不懂事，总想让他离开那里。但现在想通，心在起，隔得远也不要紧。”女人抿着唇，嘴角抑制不住往上翘，“分开好久，直想着他，现在又知道，原来他也直想着。”
乘务员通知登机。两人上飞机发现是邻座。女人惊讶，“太巧。”
程迦还是没动静，美女等会儿，要放弃时，程迦几不可察地点下头。
美女开心地笑，“那他喜欢你吗？”
程迦道：“不知道，没问过。”隔几秒钟，她扭头看她，眼神平静而安定，说，“这次去，就是去问他。”
女人被她干脆眼神看得时不知说什，问：“没有他电话吗？”
“有。”
“不喜欢甜食。”
“啊，真遗憾。很喜欢巧克力。”美女温柔地说，撕开袋来吃。
坐会儿，程迦有点困，毕竟晚上没睡。想抽烟，看看禁烟标志，算。
美女问：“你到西宁，还是继续往前走？”
“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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