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实是，她现在才意识到，她
行为有多疯狂滑稽。
泪流尽
，韩玉终于低头，“那些话，
希望没说。”
彭野默然。
他瞧
眼手上还烧着烟，又瞧眼韩玉，说：“你不该来这儿。”
“是，不该来。你变，也变。”她想起程迦那句话，苦笑声，“对。蹉跎十二年，不定是因
多年前，她还是初心少女；可时间把她变得尖酸、刻薄。
她来这儿是为什
？把这尖酸丑陋样子给他看？
曾经，她暗恋他，逆着跑道跑个多月才引起他注意。他并不是个好男朋友，体贴照顾没有，脾气也不好，年轻大男孩没收心，心思全在打游戏和飙车上，倒是给她花钱大方，也不和别女人越矩。
他对她要求不多，只两条，出门得打扮漂亮，不能给他戴绿帽子。
后来多条：陪他去青海。
彭野看着她，眼神不冷也不热。
“网上都扒烂。她为什年少成名，十五六岁就勾引国际著名摄影师，她老师徐卿。让人把她捧上位，翅膀硬就把人踢。后来抢男人，就那华裔指挥家江凯，她逼死自己继姐。现在蹿红男模高嘉远也和她有染，圈里人都说她养‘男宠’。这种女人你喜欢她什？”
彭野吸咬着脸颊，听她把话说完，笑笑，不痛不痒地道：“喜欢和她睡。”
韩玉：“……”
“彭野你能别和较劲吗？”
思？”
韩玉站直身子，朝他走来。
“别多年，陌生，但咱们能找回原来感觉。知道你性格，最怕麻烦，也最不来事。心里头是空，人就可以将就。跟谁不是过日子？等过几年，爸妈催你结婚，相亲找谁也是找，和不好吗？”她说，“起码省事啊。你不就怕麻烦，最喜欢省事吗？”
彭野淡笑，掸掸手里烟灰，“你要早来个月，没准还真能和你省事地过日子。可现在……”他点点胸口，“不空。将就不成。”
“怕麻烦也没办法，这事还真就省不。”
她怎会去那偏远地方？她说，等你。可不过半年，她等不。
但不等，这些年她也没等到更好别人。
那夜金伟电话撩起往昔回忆，而前几天又在网上看到《风语者》摄影展，意外看到他身影。她整个人都震撼。
其他站都没票，唯独新增香港站，她立刻赶去，看到图片下边对彭野描述，女人直觉告诉她，出事。
她等到程迦，在程迦冲出画廊时，她有过片刻犹豫，可……就当争取人生最后次疯狂。
“说正经。”彭野说，“也是个浑身不干净人，就配她，配不上你这样仙女儿。”
“你……”韩玉眼圈红。
彭野也收那股子劲，说：“韩玉，你看看你现在这样。你自己听听，你说是人话吗？”
韩玉瞪着他，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时间，如梦初醒。
韩玉扯扯嘴角，“心里不空，装别女人？”
彭野瞧她半晌，哼出声笑：“你这口气是抓*呢？咱俩什关系啊？”
韩玉道：“那女人叫程迦吗？”
彭野脸上笑收住。
他那不愿任何人提及她姓名神情刺痛韩玉，她说：“你知道她是什人吗？她哪点儿配得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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