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迦高跟鞋踢上他肩膀，“走开。”
高嘉远吃痛地起身。
程迦抓着洗手台子，酒精让她面色酡红，微微喘气。
她歪头靠在精致干净
大理石墙面，眼神迷茫，很颓废。
“程迦，别忍
，
知道你喜欢这个。”高嘉远上去摸她。
根烟抽完，她没想出来，于是又点燃根。
她今晚喝太多酒，小小烟都拿不稳。
这些天，除抽烟喝酒，她没别刺激源，没驾车，没做爱，也没吃不该吃药。
没有兴奋，没有刺激。
华丽红木门外传来脚步声，清洁员要来打扫，程迦把烟扔进水晶烟灰缸，站起身，阵头晕目眩。
王陵走到酒店门口，夜色和酒精映得他面容格外苍老。他很冷淡，问：“有事？”
程迦说：“没想到您会来。谢谢。”
“来看看你取得成就，就能想想，姗姗如果活着，她能带给骄傲。”
程迦脸色微白。
她定神，说：“直没向您道歉，对不起。”她嘴唇微抖，弯腰到半路……
程迦说：“知道。”
“……”
她走向隔间，“出来时候不要看到你们脸。”
她关上隔间门，外边脚步声匆匆。
朋友说网上爆料，程迦知道，也看过，无非说她出卖肉体陪徐卿睡，被徐卿捧红后踹他；说她路往上睡，又说她长期对王姗施加精神折磨辱骂王姗逼她去死。
？什
好戏？”
“他以前是程迦继父啊。”
“这劲爆？”声音激动点。
“不是你想那种。下流。”
“那是什？”
程迦不记得，她能想到只有客栈外红色夕阳，集市人声，和房间里微微腐败木头气味。
“你变得迟钝。”他在她耳边呢喃，“对刺激上瘾不
高跟鞋扭扭摆摆，她踉踉跄跄到走廊，用力喘气。
她低头扶着墙壁，感觉到累。
她烂泥样歪在墙边靠会儿，努力晃着步子，想去外边找送客经纪人，突然，她被人勾住腰身，猛地拉。
程迦别过头，想推开他，无奈酒精作用，她力气不足。
他太用力，箍得她喘不过气。
“不用。”王陵说，“不原谅你。你是杀人犯。害死人，没偿命，没遭到报应。绝不会原谅。”
晚宴后，曲终人散。
宴会厅灿烂辉煌水晶大吊灯熄灭时，程迦独自坐在餐椅上，面对杯盘狼藉，点根烟。
空气里弥漫着沙拉、海鲜、酒精和香水味道。
程迦在想明天干什。
她其实只对王姗说过句话。
最近她风头正盛，搬弄是非就多，经纪人气得半死，她倒无所谓。
程迦洗把脸，清清身上酒气走出去，远远见到王陵离场。
程迦立在原地看他背影，她印象里，王陵是个温柔男人，对母亲对王姗都如此。但后来他整个人都变。
她终于决定追上去，“王叔叔。”
“程迦害死他女儿，还以为他来砸场子呢。”
“真假？”
“真，网上到处是爆料。这次摄影展，程迦确火，但跟她起火还有论坛爆料帖。绝对亮瞎你们。”
程迦拧动门把手，声音戛然而止。推门进去，她朋友们齐齐冲她微笑。
“迦迦，这次摄影展圆满成功，恭喜你啦。你好厉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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