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微变,“上次遇上万哥,是黑狐派去。”
彭野无法反驳。
程迦抬头望着他,“你撒谎。”
彭野拳头握紧,紧到手心出汗,又渐渐地松开,“尽力,可凡事都有意外。程迦,这辈子就认定你个女人。可如果出事,以后你——”
“你再敢往下说个字!”
其实,他早就考虑抓住黑狐后他去路。
自长江源回来,他更谨慎警惕,更惜命。他这条命上拴着两个人,他不能接受自己出意外把她人扔在世上。他担心她再度陷入病态,焦躁抑郁,自虐z.sha。
他知道她是个坚强女人,可不论她多坚强,他都想护着她,恨不得拿个玻璃罩把她罩起来。他把切危险对她隐瞒,想等尘埃落定再将成果与她分享。
想起自己劝四哥不干时心态,不过是担心四哥出意外那对母子境地。
可谁来担心他程迦?
程迦看他半晌,从台子上跳下来,鞋子重重声响,砸在彭野心口上。
“程迦!”
她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他上前追,追到门廊,还没抓住她,她突然自己回头,冷定地问他:“黑狐铁心要杀你。这个事实有那难告诉吗?”
“程迦——”彭野双手掌心向前,朝她走步,是想安抚姿势,但他也并非绝对冷静,“这是工作。不想你担心……”
“知道这是你工作。但你不能瞒着——”她冷冷地看着他,眼睛像刀子,“你得给说清楚。你得让知道那危险有多大,是什时候。你不能让这回回上海,下回满心欢喜再来找你,你人就不在。”
你以为是个不堪击女人?”程迦冷静地问。
“不是。”彭野立刻看她,她表情平静,透出丝坚定。
从那夜把她从被窝揪出来,他就清楚这个女人是坚韧,心之所向往无前。
彭野尝试开口:“找出黑狐真实身份。”
程迦把半截烟摁灭,不干任何别事,目不斜视地看他。
彭野缄口。
“你说过,程迦这个女人,不管世上死谁,都不会放手。”程迦迎着他微愕目光,点点头,“是。结账时听到。彭野,你这话还算
他又凭什拖着她陷入这样境地?
偏偏这最后战,现实残酷,两难困苦,他不可改变,甚至不能纾解半分。而她紧张更是唤醒他心底那丝对危险不确定。
这些天,他尽全力布局;可在她目光下,他隐忧和紧张,无处遁形。
“你不能这样,彭野。不需要你照顾心思,需要知道事实。这份工作多危险,你以为没有觉悟吗?”
程迦突然抓住他手腕,唰地拉开袖子,两道深深伤疤。
彭野张张口,终究默然。
程迦说:“说话。”
彭野低声却用力地说:“不想次次提醒你,让你担惊受怕。”
程迦道:“那就是让时时刻刻担惊受怕。”
这话像棍子打在彭野头上。
“安安是他妹妹,在住院。她在抓他途中受伤,断半截腿。他钱全在安安那里,被警方控制。”
他说完,程迦还盯着他。
彭野又说:“……他恨。”
程迦眼神像漆黑相机镜头。
彭野再说:“交手多年,恩怨太多,不差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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