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赶紧道：“有群盗猎
要去羊湖那边
，说是明天动身，明儿下午能到，准备好多子弹要杀羊呢。你们现在去，还赶得上。”
另
人补充：“对呀对呀，他们比俺们有经验，但小气。看俺们想跟着找羊，就把俺们撵走。”
大汉说：“他们有经验，他们才该抓。有个废手，
听别人喊他万哥。”
程迦忽然扭头看过来，神色中有丝惶惑。她想起听达瓦说过，万哥被黑狐重新招入麾下，有万哥就等于有黑狐。
彭野盯着他们看会儿，看出这几人没说谎。他重复遍：“羊湖？”
彭野站在车顶上，踢脚汽油桶，在桶底发现道活门，拿铁丝拴着。他冲下边喊声：“钳子。”
十六扔给他，他接住，几下拆开油桶，从里边翻出三把步枪外加堆子弹。
彭野把东西从车顶上扔下来，问：“汽油？”
为首大汉脸苦相，“们这是第次，真是第次，头羊都没打过呢。”
旁边个赶紧接话：“对呀对呀，隔壁村二狗子不干，把枪卖给俺们，俺们只想捞回点本钱，哪想出发就碰上你们。俺们头羊都没打着。”
十六和尼玛检查圈，车上另外两人还挺配合，打开车门让他们看座椅底下。十六走到彭野身边，低声说：“正常。”
彭野说：“走吧。”他表情平静，蹙眉听着什
。
只有风声。
“辛苦嘞。”大汉说着，开动汽车。
车挪动没半米，彭野突然转身冲过去，高高跃起，抓住车顶上栏杆，人瞬间就翻到车顶，掌拍在汽油桶上。哐当声巨响在风里炸开。
那辆车招手，示意停下。程迦跟着下车，发现外边挺冷。
那车越来越近，慢慢减速。
车上坐三个大汉，司机迎着冷风把车窗摇下来，笑容憨厚，“兄弟，是遇着什事要帮忙不？”
十六笑笑，说：“们是巡查队，看看你们车。”他和尼玛围着车走圈，往里边看，检查有没有异样。
“哪个巡查队啊？”
“是，羊湖。”
彭野看眼胡杨，和他走到边。胡杨低声说：
大汉说：“没打着。你们把枪缴，就放们回去吧，们定反省，再不干。”
彭野说：“私藏枪支是犯罪。”
大汉听，急，“又没打羊，买把枪怎罪上？们不知道啊，不知道怎能算呢？”
彭野让尼玛绑他们手脚，大汉急得要命，“将功补过成吗？将功补过！”
石头说：“如果消息有用，回去们和上级反映，看能不能折点。”
众人瞬间听出异样，汽油铁桶是空，里边还装铁质东西。
胡杨和涛子反应极快，瞬间堵住车去路；大汉就要加速，达瓦飞扑上去拉开车门；尼玛揪住大汉把他拖下车。
石头和十六上去把另外两人推下来。
队员们配合得天衣无缝，薛非在旁干瞪眼；程迦倒平静地抽着烟，习惯。
冷风席卷。
“南杰保护站。”
“都这时节，还有人盗猎啊。”大汉道，“你们干这个贼辛苦。”
彭野看眼车顶上油桶子，大汉见，也没在意。这在当地很常见，很多人走无人区难加油或嫌加油贵，都背着汽油上路。
彭野问：“往哪儿去？”
大汉说：“阿尔金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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