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溯见她垂眸不说话,脸微白手握拳,不是假,这让他疑惑不解,思量片刻,脑中突然划过个想法。难道,童话之所以变成梦靥,是因为感同身受。
“你有个哥哥?”他随意问。甄爱乌黑睫羽狠狠震颤,想否认,可考虑到他观察分析能力,说谎是徒劳,索性缄默。
再深入分析。“而且……”他刚要说什,剩下话却凝在嘴边。
难道……死,或许很惨。她们家人很可能是某种组织人,只有她逃出来。
对她来说,那个地方不就是邪
“妈妈没给讲过童话,从小到大,听过也只有两个。”
言溯回过头来,见她不是说谎:“这不科学。”
甄爱耸耸肩:“真。妈妈给讲第个故事是糖果屋历险记,很可怕。”
言溯神情古怪:“你是说韩塞尔与格蕾特?”
“嗯,”甄爱点头,脸色微白,“讲对兄妹被父母抛弃,去到森林里糖果屋。河里淌着牛奶,石头是糖果,篱笆是饼干,墙壁是奶油蛋糕,烟囱是巧克力,屋顶是烤肉片……”
甄爱惊讶:“你小时候也看童话书?”
言溯副“这不是重点吧”表情:“母亲是位神奇女人,直到有行动能力后,才摆脱她童话故事摧残。2岁后,宁愿听名家演讲都不愿听她讲故事。”
“两岁?”
言溯脸上写着“你怎还抓不住重点”表情,僵僵地说:“对不起,比较早熟。”
甄爱脑中浮现出幅画面,年轻妈妈捧着童话书柔声细语地讲述,而婴儿床里小孩儿手脚扑腾,到处乱滚。她忍不住唇角噙笑意。
看出她大量信息后,之后每次相处,反而看不出她在想什,再也没有新信息可以补充。
她真是个奇怪女孩子,越接触反而越看不透。
更奇怪是,他们思维总能碰到处,不会无话可说,不会节奏不对,也不会莫名其妙。
甄爱问:“你……是不是已经知道凶手是谁?”
他漫不经心地“嗯”声。
他峻峭眉梢小心翼翼地抬起,无限配合:“所以……这是个恐怖故事?”
毫无疑问,他搞不懂女人心里在想什。
甄爱脸红,轻声解释:“糖果屋巫婆用这些来迷惑韩赛尔,把他养肥吃掉啊。”
他表情有如醍醐灌顶,缓缓地连连点头,“是啊,好吓人。”
甄爱:“……”突然好想拿他去做小白鼠。
言溯清逸脸灰度:“立刻停止你脑子里无聊想法!”
甄爱收笑,不满:“你懂读心术还是什?”
“看上去像吉普赛人吗?你对这种非科学东西还真是热情。”
甄爱反驳:“说两个字‘不是’就够。”
言溯别过头去,不赞同地低声:“童话看多就相信非自然。”
“那你在等什?”
“凶手是怎离开现场?”言溯双手合十,抵在嘴唇边,眼神锐利地看着虚空。
甄爱也皱眉,凶手原计划溺水杀人,那怎让自己没溅到血,或者溅血却安全离开?
言溯放空眼神,仰头望住图书室顶高高彩绘玻璃窗。
窗外是无边黑夜,衬得玻璃上彩色图画格外鲜明,他忽然说:“想起小时候听童话,那个世界总是善恶分明,十分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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