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别人提醒，言溯也慢慢觉悟。他发现，好像气氛更不对
。
言溯摸摸头，嘀咕道：“
意思是，别戳，万
戳伤手……”
说完自己都觉得没逻辑又矫情，他尴尬地摸摸鼻子，继续，“手没那
容易伤，但是可能戳断指甲。嗯，指甲，”
探头看眼她细细手指，“唔，你从来不留指甲……”
“噗！”甄爱低头忍好半天还是笑出声，笑完又紧绷声音，“切！别费心找话，你真不擅长。”
这下，轮到言溯清淡地勾勾唇角。
甄爱：“……”
她那正经，哪里看着像站街？
几个青年又欢乐地唱歌去。
甄爱蹲在地上，低头拿手指戳地面。
甄爱正蹲在地上画圈圈。
同个屋子关押还有几个欢乐青少年，坐在地上开心地唱着歌，不知道是酒喝多，还是抽大麻。吵闹声音太大，甄爱听着反倒开心，她知道言溯对噪音从来都没有忍耐力。
她幸灾乐祸地抬头看他眼，他却平静又淡然，浅眸垂，悠悠扬扬。
没有得逞。甄爱冷淡地扭过头来。
有警察过来，拿棍子敲铁窗，不耐烦地吼：“你们几个给安静点儿！”
，这几天对她那好都是他心血来潮。现在潮退，他就懒得搭理她。可她心早被淹死，混蛋！
但汽车没有转弯。
甄爱睁大眼睛，眼睁睁看着倒着行驶车像离弦而发箭样，准确无误地撞进后面辆完好无损警车。
虽然撞去瞬间刹车，但也阻止不那辆警车呱啦啦扯着嗓子鸣叫。
警察和他小伙伴们都惊呆。
言溯稍稍愣，复而微微笑，真不说话。
好会儿，他望着铁栏杆对面
言溯看着，见她似乎真不怎开心，想想，没话找话：
“这个看押室每天都会有至少几十个人进来又离开。
通常被看押人是未成年或是处在社会底层，他们鞋在次清理前平均走过5到6万米路程。路上各种泥巴垃圾脏东西和细菌病毒都会沾到鞋底，所以你现在戳地面，就等于是把他们走过路都摸遍。”
旁边青少年侧耳听着，脸惊悚，哥儿们，这样搭讪真没问题？
甄爱手更狠地戳地，简直像在戳他头。
青少年们赶紧闭嘴，等警察走，又开始窃窃私语。
有个扭头见言溯，大舌头七倒八歪地问：“嘿，哥儿们，你也是掀美女裙子摸大腿被抓进来？”
甄爱没忍住扑哧声笑。
言溯清俊脸白度，他突然无比后悔自己莫名其妙毫无逻辑撞警车行为。
那少年见他冷着脸不理会，也觉没趣，目光又挪到甄爱身上，自以为觉悟地点点头：“原来是嫖女人被抓。”
言溯神态安然地从车里走出来，穿过苍茫夜色和闪亮红灯，走到惊愕甄爱身边，出乎意料地咧嘴笑开，像个淘气孩子。
笑完，他慢吞吞又不失优雅地转过身去面对警察，还不忘乖乖把手背在身后，回头看目瞪口呆警察眼，眼神很配合，似乎在说：是这样吗？
半小时后……
警察局临时看押室铁栏杆背后，言溯笔直站立着，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靠着墙壁沉默不语。
他表情淡静，偶尔垂眸，看脚边甄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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