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溯复而望向遥远海平面,风吹着他黑发招摇:“根本没有关门声音,可你说听到。因为你知道那附近有冰窖,见她消失,就……”他迟疑,但还是说,“就习惯性地担心她是不是出事,是不是被凶手关进去。”
亚瑟脸凉些许:“仅凭这点?”
“对,仅凭这点。这个行为,不是受上级命令,而是下意识担心,代入个人情感。后来模特死更加验证这点。他被关进冰窖瞬间变成冰渣。不仅是清场,更是强烈仇恨。并不是执行命令人随机表现出来,而是本人。”
亚瑟手肘撑在膝盖上,低头揉揉鼻梁:“B说,总是因为她坏事,总会毁在对她感情
对答下,言溯居然笑,缓缓吸口海风,问:“你在这座城堡待多久?”
“你说她城堡?”亚瑟意味深长地歪题,自问自答,“辈子。”
言溯不言。
亚瑟坐在石阶上吹风,忽而问:“这次演技如何?”
“满分。”言溯答,“从头到脚都很完美,看不出点瑕疵,也没露马脚。”
蜡像东倒西歪,言溯拉开城堡大门。
早上海风带着,bao雨后咸腥味扑面而来。面前碧海蓝天,除蓝,再无其他多余色彩。
言溯立在千级台阶顶端眺望,海面平静得像宝石,很纯。陡峭石阶底下,那艘白色小艇离岸,在不远处停泊,或许在等他和甄爱。
旁边人动下手铐,他侧头看他。
亚瑟指指石阶:“介意坐下吗?”瞟眼他左胸,很得逞,“为你考虑。”
。
后来,他杀她家人,他不知道要哄多久,她才会回来。
言溯轻轻吸口气,胸口疼痛比他想象厉害。这次伤处恰在上次银行爆炸案他断掉两根肋骨之间,不得不说,他那箭真有创意。
“真正演员和管家在哪里?”
亚瑟回神:“在警察搜完整座城堡也找不到地方,而且,”他慢悠悠扭头,“他们失踪不妨碍你成为最大嫌疑人。”
亚瑟挑眉:“还是被你看出来。”这次他下很大功夫,根本没想言溯会发现,坏他计划。
“冰窖。”言溯回答依旧简短。
“因为带你去救她?”
“不是。”言溯回头,平静地看他,“抱她出冰窖,你和女仆小姐关门时,冰窖门没有发出声音。”
亚瑟怔少许,心服口服:“呵,那个关头,你居然还能留意到这个细节。”
言溯知道瞒不住受伤事实,索性和他起坐下:“谢谢。”
他动作有些艰难,却不失风度:“那箭是你?”
亚瑟眸光闪闪:“别人没有那好箭法。”
“谢谢。”
“不客气。”
言溯淡然自若地笑:“既然是最大嫌疑人,不如,们两个做共犯吧!”
“咔擦”声清脆,亚瑟右手腕上环圈冰凉,最先进双重锁板铐,边个,牢牢箍住他和言溯手腕。
白色天光从走廊无数扇窗子里洒进来,落在两个同样身形颀长男人身上。
两人铐在起,却离得很远,各自面色沉静如水,不徐不疾从窗户洒进斑驳天光里穿过。路不说话。
大厅里蜡像死气沉沉。目前站立只剩言溯,甄爱,作家,幼师和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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