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落在蕾丝上,顿良久,最终没有拨开看究竟。
他大概猜得到甄爱和亚瑟过去,不知她在组织里被囚禁那段时间,究竟受哪方面伤害。而刚才亚瑟对她做什,不得而知。
不论发生过什,他不介意,也不记怀。唯独怜惜与心疼。
她睡颜安静,他也钻进被子,忍着胸口疼痛侧过身子,手臂搭在她平坦小腹上,温温,微微起伏。
她还活着,幸好,足够。
瞬间,他蓦地明白亚瑟心情,飞快跑去最后面管家房。
推开门,心就落下半。
甄爱静悄悄睡在被子里,海风从窗外进来,吹着纱帘从床中央飘过。
言溯缓步走过去,她睡得安然,唯小脸素净,面色苍白,他不免提起心来,手指抬起,碰碰她嘴唇,几秒后,感应到她温温浅浅呼吸,羽毛般撩过他指尖。
悬着心彻底放下。
甄爱还在城堡某个地方。
7号堡?
不,他恨那间浴室。
甄爱房间?
他冲进去,浴室,床上,没有。
.!”
跑到门口言溯顿下,亚瑟逆着风,短发吹得张牙舞爪:“记住你刚才那刻恨不得毁心情,也是如此,直都是如此。”
言溯没有回头,很快消失在门口。
亚瑟望着手腕上开半截手铐,自言自语:“你当然不会等警察来,当然不会把交给警察后再去救她。”淡淡笑,不无失落,“因为你知道,CPR在医院外成功率仅有7%。”
亚瑟会在她问题上栽跟头,你言溯又何尝不是。
他把她往身边拢拢,挨着她耳,轻声:“Ai,对不起……对不起……”
被子里,她手忽然动,探到肚子上,攀住他手臂,没有力气,很轻很缓地抓下,挠痒痒似。
他抬眸,她仍是闭着眼,睫毛又黑又密,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靠靠,喃
他记得Alex曾笑他清高,不理会女生追求。那时他回答:“感情是这世上最无聊事,让个逻辑学家研究感情,哼,浪费时间!”
谁会想到,现在,从不容许自己犯错他,在这个问题上,心甘情愿栽跟头。
言溯走到窗边往外看,蓝绸缎般海上,亚瑟快艇拉出长长条白线,箭般远去,很快变成个点,消失在地平线。
他有种预感,序幕,才刚刚拉开。
言溯走回床边,略微迟疑,轻手掀开被子角。甄爱穿着白色睡袍,蕾丝领口宽松,露出深深吻痕。
急速奔跑让他伤口裂开,鲜血透过衬衫渗出来,他犹不知,个房间个房间地找。
脑子里全是甄爱昏迷在浴缸里画面,水漫出来,她却沉在水底,双眼紧闭。
甄爱,她到底在哪里?
几千个房间,几千个浴缸,亚瑟把她放在哪个房间?
该死!他留下甄爱时候,凭什认为他房间才是最安全……
言溯先生,抓到你软肋!
言溯跑去房间,推门就听浴室里哗啦啦水声,漫到地板上。心沉,猛地推开浴室门,池里满满全是水,却没有甄爱。
所有用理智压抑担心,在那刻爆炸。
难道这切都是亚瑟骗局,甄爱没有把演员杀手扔下海,而是被她控制带走?
不会,提到杀手时,亚瑟没有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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