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像安妮暗示,他带给她无尽希望和快乐,而她带给他是无尽苦痛与灾难。
情感上出现颠簸,理智也混乱。她陡然觉得自己人生过得实在懵懂而冒昧。她这样人其实点都不适合言溯。他那好,可她呢?
从小到大,她生活圈子极其简单。没人教她正邪对错。她不知道外面世界是什样子,度以为亚瑟他们做事自然而正当。
有时候想多,自己都搞不清楚。外面世界定义正义和公平就正确吗?还是每个人都站在自己立场,团结立场相同人抱成团,替自己组织辩护发言罢。
就像苏琪,她从两个极端里走过。她究竟是对是错?
那时她不觉得这是什艰难事,还习以为常。可上面出于心理健康考虑,没有把她和外界隔绝。
坐limo车回去路上,甄爱心都是凉,从没像此刻这绝望。
她知道,除欧文,很多时候还有其他人在暗中保护她。如果没有证人保护计划,她会很快被亚瑟抓回去。现在他迟迟不动手,不过因为盯上言溯。
或许真到再次换身份,从这个新世界消失时候。
她埋头在言溯胸口,不肯抬脸看他,只是紧紧把他搂住,像孩子抱着唯玩具。
白片,像被扔在空茫茫冰天雪地里,寒冷,迷茫,不知所措,没有方向。
安妮望着言溯白衬衫,道:“你看,他又受伤。”
甄爱心里悲凉,却不甘心,近乎发泄地挑衅:“等现阶段研究完成,会终止和你们合作,不管和他结局怎样。”仿佛这样就能争气。
安妮不信,淡淡道:“可认为,你不会放着你妈妈留下烂摊子不管。”
甄爱梗住,大感挫败。
甄爱想不明白。她不知道自己心中对好与坏定义是什,很多时候没有明确标准,只是随心去做,
以前,她觉得时光是静止,日复日年复年做着永无尽头实验,做只小机器人也挺好。关在实验室里,很多年后,死在自己工作岗位上,也算乐得其所。
个人,和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交集地活着,没有任何挂念地死去。很好,很适合她。
可现在她不想走,她生命里,只有他这唯丝光亮,她怎舍得放弃。只是想着再见不到他,她心就像刀割样惨痛。
她从来不知道孤单和寂寞是什,可现在变,她爱他。
再回去,心回不去。如果自己个人,天天想着他,那长辈子,她怎熬得过得去?
刚才较劲和闹脾气其实是无理取闹,安妮说本来就对,她现在好想变成不明事理任性胡闹女孩,可她终究不是。
仿佛这刻,儿时驯服个性终究占上风,她沉默良久:“你们又怎能保证下次安全?”
“自从你乱跑去哥伦比亚大学听讲座后,他们就摸到你行踪。你应该清楚,你不是平常人,不能任性去想去地方。”安妮说,“记得在欧文之前,前任特工刚死,你那时情绪很抵触。说……”
“辈子住在地下吗?”甄爱面无表情地替她说。
那时她直深居简出,偶尔去人多地方就会出事。换几位特工后,她深深自责,说不要人保护,永远住在地下实验室里做研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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