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拉见安珀把人都带出去,缓缓走去言溯身边。
她原本就性感妖娆,化过妆后嘴唇殷红,大眼睛扑闪扑闪,只穿件吊带短衫和小裙。
她抱着胸,走到他目光下站定,嘘寒问暖:“逻辑学家先生,你很难受吧?”
他没有回应,淡漠地别过头去。被折磨那久,他始终清淡寡言。
但其实,言溯也察觉到身体里异样。
前晚他整夜没睡,药物让他精神高度亢奋迷乱。整晚,他像掉进幻境,分不清真实虚假。甄爱直陪着他,他沉迷却又担忧,不停催她离开。可她耍赖地箍着他腰,就是不肯走。他前所未有地着急,怕她被抓。直到骤然惊醒,才发觉切都是假,甄爱并不在身边。
言溯浑身是汗,却蓦然心安。
此刻,他绑在十字架上,俊脸寂静又平淡。
不知为何,上次匆匆别,听她提起爱尔兰闰年传说后,这段时间他总想起今年2月29日,她抱着大信封,带着冬日雪地里清新寒意进来,安静又略微紧张地从钢琴后探出头,乌黑眼睛十分干净,拘谨却淡漠,小声说:“你好,找言溯先生。”
想起她那时样子,虽然此刻他身体难受得不行,却不禁微微笑。
她还是害怕,复而又向他喊:“S.A.,你定会找到。”
他淡淡地笑,浅茶色眼眸中水光闪烁:“定会找到。”
甄爱车先离开,她趴在车后座望他,汽车渐渐开动。言溯双手插兜,跟在车后走,看着她,没有笑,也没有说话。
车速渐快,他也走得更快,很固执,很沉默。
直跟着,直到出地面,才停下来。
头。
“记得微笑。”
甄爱点头。
“记得自由。”
甄爱点头。
席拉瞧见他紧紧咬着牙关,他白皙下颌绷出道硬朗弧线,满是男性隐忍气息,她
旁守着席拉和安珀奇怪。安珀推席拉:“他出现幻觉?”
席拉不答,只觉他虚弱侧脸上微笑温柔得足以打动人心。
安珀低声问:“你在他水里放东西没?”
席拉得意地弯下唇角,言溯身体脱水严重,必然需要补充水分。
安珀提醒:“B先生过会儿才来,你抓紧时间。”临走前,不忘阴恨恨地瞪言溯眼。
甄爱嗓子酸痛得说不出话,世界在她泪水中晶莹闪烁。
学校林荫道旁,茂盛绿叶开始泛黄。他身影挺拔料峭,立在世界金色落叶里,那样孤寂冷清,正如那个冬天她第次见到他。
车转弯,他黑色高高瘦瘦影子忽然不见,她心猛地颤,缓缓坐好,泪水再度砸下来。
很快,她抹去泪水,努力微笑,S.A.定会找到她,定会。
第三天,言溯再度被绑上十字架。
“记得……。”
她眼泪哗啦啦尽数砸下,脸颊紧紧贴着他手背,依恋地蹭蹭,头再也不肯抬起来,像是小孩留恋她最心爱糖。
“S.A.,如果你死,会害怕活下去。”
言溯心头疼,眼眶再度湿。手掌轻轻翻过来,捧住她柔软泪湿小脸,仿佛不舍得再松开。
可分钟到,特工带她离开,她三步回头,扭头望他,莫名有种不祥预感,仿佛她终究是,错误时间,遇上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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