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身体接触啊。那C小姐呢?”
没回应。
渐渐,他虽然虚弱,却整整齐齐,干干净净。那井然利落,点儿不像是去受刑。
席拉蓦然有种错觉,他精神和意志远没有被打垮,或许,根本就不可能被打垮。
席拉心里说不出情绪:“逻辑学家先生,你真让人费解。你那聪明,应该眼就看得出来C小姐是个危险分子。那你开始干嘛去爱她?你还为她做那多危险事,不知道危险吗?你怎不爱惜自己生命?以为聪明人都珍视生命。”
蓦地想起,甄爱有次问:“S.A.你为什不留胡子?想摸摸看是什手感。”
他认真道:“习惯起床就刮胡子,你要想摸,最好是趁早睡去床上。”
她又羞又气,狠狠瞪他。他不明所以。
那天在汉普顿,早上醒来,甄爱窝在他怀里,小手在他下巴上摸来摸去,个劲儿地傻笑:“好痒,哈哈,好痒,哈哈。”傻呵呵,无限循环。
想起不算旧旧事,他不禁淡淡笑下。
是属于你女人。你为她,真傻。”
她觉得怜惜,凑上去,“世上那多女人,何必呢?这为她死,她不见得记住你,或许转头就和别男人好上。不过谁要和她好上,要倒大霉。像你,现在落成这个样子。”
安静。
席拉看他俊脸苍白汗湿,那样沉默冷清,觉得性感,伸手去碰,尚未触及,他掀毯子给她打开,冷着脸从床上起来,把自己关进洗手间去清洗。
席拉落个没趣,坐在旁等,伸手摸,床单上全是熨烫汗渍。
她絮絮叨叨说堆,以为他会像往常样置之不理,没想他沉默半刻,缓缓开口:
“比大部分人都爱惜自己生命。但有些事,不会因为危险而不去做;有个人,不会因为危险而不去爱。”言溯说完,剧烈咳嗽起来。
席拉被震撼住,愣足足三四秒,愈发为他觉得不值:“可你要是残死,你为她做切,她或许都不知道。”
“不需要知道。”他竭力止住咳嗽,艰难起身,“如果是负担,不需要知道。”
这些天脱水严重,他捧着龙头水往嘴里送,嗓子干燥太久,普通吞咽动作都会在喉咙里留下灼烧痛楚。
他缓慢又丝不苟地把自己清理完毕。走出洗手间,席拉还在那里,表情不太开心。他也不理,坐到椅子上,弯腰去穿鞋。
平日很简单动作到现在,是最艰难折磨。
他僵硬地折下脊背,脸色又发白。席拉见,下意识凑过去:“帮你。”
“别碰!”他冷冷斥开她,手不受控制地抖,很缓很慢地把鞋穿好。
长时间酷刑,她还没见人能挺到现在。她也清楚,即使他马上被救出去,他身体也垮。况且,剂量太多,毒早就种进去。
头次,她替人难过。她下下用力揪着床单,闷不吭声。
言溯洁癖太重,身上有点儿不干净清爽便会觉得不舒服不自在,每次去受刑前都要强撑着虚弱发软身体把自己收拾遍。
只是,有些事远超出能力范围。身上各类伤痕与灼伤,暂时消除不去。
清洗后看向镜子,眼睛下淡淡黑眼圈掩不住,下巴上也冒出青青胡茬,摸下,还很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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