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炽灯下,宋依脸色苍白得可怕:“甄律师,让你为难吧?对不起。”
“不需要你说对不起,只想替你辩护。”
宋依呆秒,脸色渐渐寂寞:“知道吗?从来不想做演员。演不是自己,没有自己人生,在媒体和粉丝前戴着面具。为曝光和上位,牺牲很多东西。不过对来说还好,反正进这个圈子前,就没什可牺牲。”她淡淡笑,非常平静,“喜欢画画,想做画家。可十六岁,永远忘不那天,回家太晚,经过巷子时……有六个人,有个很胖很重很恶心,胃都要被挤……”
“宋,你不用说这些细节……”甄意眼神无处安放,抬眼,眼睛被灯光刺得生疼。
“他们怎都进不去,”宋依没听,平常地继续,“蛮横地尝试,个个,疼得恨不得把心脏挖出来,疼得哭着喊妈妈,结果给妈妈这个词招来粗鄙羞辱。他们得逞,没想过时间那漫长,秒秒分割到无限。完事后,他们言辞辱骂,往身上撒尿。直在流
声音很急:“甄律师,警察抓到警署。你定要救救,没有杀人!”
甄意去到警署时,外面堵满媒体,见到她,全窝蜂围堵上去。
“警方发现关键证据,宋依真是凶手吗?”“是否和唐裳案有关?”
即使是深夜,甄意也戴着墨镜围巾和遮阳帽,衣领竖得高高,飞快挤过人群。之前几个月已足够让她厌恶记者。
会面室里,宋依低着头,情绪很低落,没平日或虚情假意或颐指气使样子,见到甄意就带哭腔:“甄律师……”
上吹气:“你好厉害。”
面对她疑似挑逗,言格没作声。
甄意自娱自乐,笑嘻嘻坐规矩,边喝酒边琢磨:
,凶手不能从窗子逃走,案发后还在会所;
二,警察取走林子翼存酒化验,说明尸检出他体内有药物;为什下药,泄愤话难道不是死者清醒时更好?林子翼是夜店常客,警惕性不会低,凶手怎接近并下药?
“都知道。”甄意叹口气,“宋依,你隐瞒太多。你说你没进过案发房间,可警方在窗帘上发现你头发。这对你非常不利。到底怎回事?”
“不知道该怎说。”她声音很低。
“有时间等你。”甄意放缓声音,“你要记住,只有你说真话,才能真正地帮到你。”
宋依撑住额头,良久才开口:“对不起,是变态。恨林子翼这种强*犯,所以跑进作案现场,你不知道,看他死得那惨,心里有多痛快。”说到此处,她嘴角浮出抹狠烈笑。
“明白。”甄意沉吟半刻,“现在需要你说下你测谎失控原因。警方会调查到,不希望再次措手不及。”
看来,凶手聪明、谨慎、冷静,有很强反侦察能力,在侦查学上应首先考虑有前科。
甄意歪头思索着,忽听见言格清凉嗓音:“有点说不通。”
“什?”甄意在思考,扭头,眼睛里光彩照人,直勾勾盯着言格。
他不太适应,别过头去:“看得出凶手是精心策划,蓄谋已久。可杀人凶器,水果刀和剃须刀片都是酒吧里临时找,不奇怪吗?”
甄意愣,来不及想,电话响,是宋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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