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格,好喜欢你抱时你身上味道。闻着就让人想入——”她调戏语还没说完,“嗷!”她猛地往后缩,怒目瞪他,“那用力干什,痛啊!”
“噢,抱歉。”他凉淡地道歉,点儿不真心。椅子转,去拿药水。
甄意瘪瘪嘴,知道他没生气。要是生气,他才不会借医生同僚医疗室,亲自给她处理伤口呢。“对,你来医院干什?生病吗?”甄意问。
“看人。”他简短道,不愿多说。
她从来不懂见好就收,伸手抓抓他运动服:“你衣服摸着好舒服,好……”
言格抿抿唇,说:“甄意,再见!”
那态度在甄意看来,简直堪比毅然决然。甄意咬牙:“言格,你不要后悔!”
言格想想,甄意口袋里露出挂号单角,口袋鼓鼓装着钱,且她表情也不对。她又骗他,他不觉得自己有什可后悔。
“再见。”他转身离开。可走没几步,整个医院人都看向他,指指点点,像要戳他脊梁骨。因为,身后传来声撕心裂肺哭喊:“老公,你怎能打就不管?”
“……”
被鲜血浸湿,从兜里掏出手帕递给她。
“谢!”她手夺过来,在他手心抓出丝血渍。
言格盯着手心,愣愣几秒,不太自在,很想把手帕要回来擦干净,但她已经飞快捂住眉。
让个整理强迫症患者住进垃圾堆里是什感觉?此刻洁癖重症者言格心情应该相差无几。手心血迹像挠痒痒狗尾巴草,浑身不舒服。他想转身去洗手,可留甄意在这儿好像不太恰当。他干巴巴地问:“你要去看医生吧。那们再见。”
甄意瞪着无辜黑眼睛:“来挂号,但忘记带钱,准备回去拿呢,好可怜。”
他回头,就见她爪子在他衣服上蹂躏,摸狗样摸他。
他抬眸,甄意立刻缩回手,嘿嘿笑,副死皮赖脸便宜不占白不占样子。
言格无声地靠近她,给她眉脚抹药水。或许有点儿痛,他才碰到她,她就轻轻地缩下,长长眼睫毛扑扑地眨巴眨巴。她脸近在他唇边,清盈,柔软,像乳白色瓷。安静时,便有脆弱美。
他不动声色地挪开目光,尽量轻缓地替她处理伤口。
甄意乖乖坐没几秒,发觉他离自己太近。那漂亮脸在她眼前放大,薄薄男人嘴唇就在她脸颊边,他鼻息呼在
然后……有人扑通声晕倒在地上。
其实,从很小时候,言格就认为,最适合甄意职业,应该是演员。
安静医疗室里,
言格坐在高脚凳上,俊颜干净,不生气也不温和,按部就班地用棉签为甄意清理额头上伤口。
甄意开开心心坐在床上晃荡着脚丫,想起言格在众人目光里,不得不把她从地上抱起来路上楼情景,她心花怒放。
言格:“……那再见。”他微微颔首。
她表明惨状,他居然犹豫,犹豫之后居然说再见?
甄意把抓住他,不能接受:“言格,你要把留在这儿让流血而亡?”
“你现在在医院,不会死。”他好心又理智地帮她分析,垂眼,看见她爪子在他白色衣袖上留又个印子。
狗尾巴草变成百根。嗯,忍,是不可能。他要回家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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